作者 余惠芬
[关键词] 百人会；中美关系；历史贡献；中国梦；独特作用
[摘 要] 百人会是一个无党派背景、非政治性美国华人社团，由在美国社会中有影响力与知名度的华裔组成。该社团以“求同存异”为宗旨，以“促进中美发展建设性关系，推进美国华裔全面参与美国社会”为使命。本文简要概括了百人会自成立以来24年间对中美关系发展的重要贡献，着重阐述了其在新时期的独特作用，并就如何更好地发挥其作用，对中美两国政府提出了相关建设性意见。
一、百人会简介
百人会（Committee of 100)是美国一个全国性华人社团，由在美国社会中有影响力与知名度的华裔组成。该社团由著名美籍华裔贝聿铭、马友友等人发起，成立于1990年，总部设于纽约，并在华盛顿、洛杉矶和北京设有分部。
上世纪80年代末，贝聿铭在接受美国记者采访时发现，美国人对华人及中国缺乏了解，但又感到他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华人社团；于是，他和马友友等数位知名华人萌发了一个想法——杰出华人联合起来，代表华人社会发出声音。经过一系列运作，百人会作为无党派、非政治、非营利的全国性社团在1990年正式成立。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博士出席了创立仪式。
取名 “百人会”，是因为大家认为一个华人的声音或许不够响亮，但100个华人精英的呼声则大不相同；而且，“百人会”既能体现从者之众，又含有精英聚会之意。与在美国的其他众多华人社团不同的是，百人会的入会资格十分严格，必须由会员推荐，经会员委员会审核同意后才可接纳。百人会的门槛也相当高，其基本要求有两点，即“美国公民”加“行业精英”。著名会员包括建筑师贝聿铭、音乐家马友友、前柏克莱加州大学校长田长霖、首位华裔州长骆家辉、美国第一位陆军华裔将军傅履仁等。
百人会的宗旨是“求同存异”，其两大使命为“促进中美发展建设性关系”及“推进美国华裔全面参与美国社会”。今天，百人会已经成为美国最具影响力的华人社团。目前共有会员151 人，现任会长为汉世纪海外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资深合伙人和华美银行董事关德铨。
二、促进中美关系发展，贡献卓著不辱使命
百人会成立24年来，秉承“求同存异”宗旨，始终致力于促进中美发展建设性关系，推进美国华裔全面参与美国社会，作用显著，贡献突出。对此，国内已有学者给予关注，如暨南大学东南亚研究所的庄礼伟教授曾于2003年在《东南亚研究》撰文阐述了百人会在美中关系及华裔权益问题上所起的作用。本文在概括性梳理百人会自成立以来对中美关系发展所做贡献的基础上，重点预测分析了其在新时期的独特作用，同时，就如何更好地发挥百人会作用向中美两国政府提出建设性意见。
（一）以年会为平台，研讨重大热点问题
一年一度的年会是百人会的品牌项目。自1991年以来，百人会每年在美国的纽约、华盛顿、洛杉矶、旧金山或大中华地区的重要城市，如北京、香港等地举办一次年会。年会内容均是遵循百人会的两大使命进行规划安排；年会主题则结合形势需要精心设计；年会的主要形式包括主旨演讲、专题研讨、颁奖晚会等。数百名来自政界、商界及学界的领袖人物或精英人士云集一堂，共同研讨涉及中美关系和美国华裔的重大问题或热点话题。
颁奖晚会是百人会年会的重头戏之一。近年来，百人会通过设立多种奖项，表彰两国在促进中美发展建设性关系及推进美国华裔全面参与美国社会方面做出积极贡献者。如设立“百人会中美关系杰出贡献奖”，曾获此奖项的美方人士有前国务卿基辛格、前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前财政部长亨利·保尔森等；中方获奖者包括前国务院副总理钱其琛、前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主任委员李肇星及全国政协副主席李海峰等。此外，百人会还设立了“华裔杰出贡献奖”、“公共服务奖”、“美国亚裔成就奖”以及慈善类奖项。
（二）以民调为手段，增进彼此了解互信
开展民意调查并发布民调報告，是百人会的另一重要贡献。在过去的24年间，为探讨中国人和美国人对彼此国家、人民及双边关系的看法，从而为促进中美发展建设性关系提供咨询和建议，百人会开展多次专业民调；自1994年以来，百人会相继发布了2001、2005、2007和2012年民意调查报告。
如百人会在2012年年会上发表了《中国人和美国人对彼此的态度-2012年民意调查报告》。该民调由Harris Interactive和零点研究咨询集团分别在美国和中国进行访问，评估2007年以来中美对经济、政治、安全等重大问题上的态度变化；报告还通过与2007年的民调进行对比，显示了中美两国人民对双边关系看法的变化[1]。该民调的主要结果突出说明了华盛顿和北京之间“在未来的日子里，在处理复杂的双边问题和全球性挑战中建设性合作是必不可少的。[2]”
此外，百人会也会根据需要针对某一重大事件开展专项民调。如当年在香港回归问题上，美国等西方媒体说中国在“抢香港”。百人会在美国做调查时，发现80%的被调查者认为香港人不想回归，想独立；于是百人会同时在香港做了一个调查，结果显示香港80%以上的人是想要回归的。这条信息在电视上播出后，美国人开始转变了对中国的看法。
作为独立的民间机构，同时由于与一流的民调公司合作，百人会民调报告之数据的真实性以及结论的客观性得到两国公众的普遍认可，百人会在民调分析研究基础上提出的許多意见、建议获得中美两国政府的重視。
（三）积极推动人员交流
“通过推动双方人员交流，让美国各界人士了解一个真实的中国”[3]是百人会主推的工作之一。近年来，“百人会已组织了6个新闻代表团、3个各界领袖代表团访问中国。”[4]包括《纽约时报》、美国公共电台、《库克政治报道》、《芝加哥论坛报》、《商业周刊》、《新闻周刊》、《华盛顿邮报》、《金融时报》、公共电视台(PBS)和公共广播电台(PRI)以及拉丁社团领导代表团等。
曾说服并陪同多位跨国公司高层到访中国的百人会副会长李开复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些老外CEO带到中国走一趟，让他们看一眼中国的变化”。一些美国人甚至“抱怨”：“你为什么不早点带我来中国？”[5]
通过这类“Coming closer, knowing more”的考察访问活动，这些可以引导美国舆论界甚至影响决策层的美方各界人士在公正客观地报道或介绍一个真实的中国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四）当之无愧的民间使者
百人会自成立以来，十分注重同时保持与北京和华盛顿的交往，密切关注中美关系的发展，扮演民间使者角色，架起高层沟通桥梁。
早在1994 年，贝聿铭先生就曾率领三十位会员访问北京, 拜会时任国家主席江泽民和政协主席李瑞环, 并介绍了 Wirthlin 民意调查结果；1997年7月1日田长霖率领百人会代表团前往香港和北京参加香港回归仪式；之后，百人会多次组团到访中国。在重大问题上，百人会总是和中国政府保持一致，如明确表示支持一个中国政策，反对“台独”，坚决支持北京申办奥运会等。2013年11月1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以吴建民为团长的百人会访华团代表，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海外交流协会会长韩启德、国侨办主任裘援平等也分别会见了访问团一行。
与华盛顿的交往虽尝尽甜酸苦辣，却可谓颇有成效。1996年4月29日，百人会就美国对华政策问题向克林顿总统和国会提出意见书，要求美国坚持一个中国政策。1998年克林顿总统访华前夕，美国国家安全顾问伯杰曾专门邀请百人会的6名领袖前往白宫，听取他们的相关意见。这是克林顿总统访华前咨询过的唯一华人团体，被美国华裔视为一个里程碑。针对美国社会出现的阻止克林顿总统访华的逆流，百人会向媒体公布了一份题为《求同存异—对华政策的致胜之途》的白皮书，向美国政府提出了10项供参考采纳的具体建议，其中包括“推动双方领导人之间不断地进行关于军事、政治、经济、教育、环境等问题的公开和富有建设性的对话”以及“建立并鼓励国会议员与中国议员的定期会晤制度”等[6]。白皮书受到克林顿政府的重视，在美国社会产生强烈的反响。即便是今天，白皮书仍具有现实意义。
（五）重大问题上立场鲜明
尽管百人会宣称无党派背景，不偏向美国任何政党，属非政治性社团，但重大问题上，从不怯于采取明确立场。多年来，百人会参与探讨和解决的许多问题涉及政治，包括外交关系、贸易政策、公民权益和社会公义等。
1996年，百人会就美国12家主要媒体和国会委员会对被卷入政治捐款事件的美籍华人展开的不公正调查提出异议，并为受冤华人辩护; 2000年，百人会领导16个美国亚裔团体，为美国大众了解李文和事件不公正处理过程做了大量的工作。时任百人会会长傅履仁说：“我们是为了寻找和平，我们希望公平合理地对待每一位公民”[7]
2012年6月18日，美国众议院一致通过第683 号决议案，对130 年前国会通过的《排华法案》正式道歉，标志着美国国会首次正式承认《排华法案》这一歧视性法律的不公正性。百人会在促成这一里程碑意义的事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由于1882 计划负责人林敬忠在内的百人会会员们不辞辛苦，不懈努力，向美国公众介绍歧视性《排华法案》对美国亚裔造成的负面影响以及它对美国人的重要性，在参议员黛安.范恩斯坦、参议员斯哥特.布朗和众议员赵美心的支持下，使对《排华法案》道歉的决议案得以提交两院，并最终获得通过。
（六）致力青年精英培养
百人会的青年辅导项目始于2003年，现已成为深受年轻人欢迎且颇具特色的活动，其初衷是为年轻华裔提供与各行各业成功人士零距离对话机会，从而促进华裔青年领袖与优秀人才的培育与成长。该项目包括多种形式，一是举办“领导力发展论坛”，担任辅导员的百人会成员采用现身说法，以自立自强、努力拼搏获得成功的个人经历与经验，激励年轻一代不畏困难，艰苦奋斗，同时积极参政、投入主流社会并发挥影响力。百人会辅导员们还就如何回报社会、平衡家庭与事业、如何找到自己的认同等问题与年轻华裔进行交流。[8]
二是设立“百人会英才奖”，助力中国人才培养。该奖项是2005年发起的在中国设立的奖学金项目，旨在培育学养俱佳、德才兼备的新时代精英人才，同时藉此加强和中国高等院校之间的联系和交流。百人会英才奖项目的设立，有助于促进中美两国青年间的沟通和了解，为两国未来的精英人才或领袖人物拓展成功之路，为中美关系的长期健康稳定发展注入活力，奠定基础。截止目前，已经有200多位有着不同专业背景的中国大陆的研究生获得了“百人会英才奖”。此外，百人会会员还经常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应邀到中国高校为年轻学子举办讲座，指导他们进行人生规划，辅导青年创新创业。如2013年6月，笔者所在的暨南大学有幸邀请到百人会会员曾宪章博士来校为学生们做了一场精彩的讲座。
三、新时期百人会的独特作用
回顾过去，百人会的贡献令人瞩目。笔者认为，进入新时期，面对新形势，百人会将愈发突显其独特作用，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
(一）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百人会将释放更多正能量
当前，国际形势纷繁复杂，正在发生深刻变化。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及其全球影响力的不断上升，中美两国的共同利益在持续扩大，两国间从未像今天这样相互依赖，同时问题和矛盾也在不断加剧。作为当今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与最大的发达国家，中美关系不仅关系两国人民今天的切身利益，而且关系到2l世纪世界的和平与安宁；作为当今世界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中美关系甚至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球；中美之间的合作与协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显迫切和重要。
2013年6月习近平应奥巴马邀请访问美国，两国元首在举世瞩目的庄园会晤中达成共识：共同努力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关于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内涵，习近平用三句话作了精辟概括：“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9]。2014年7月10日，习近平会见来华出席第六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和第五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的美方代表团主要成员时，提出双方应重点做好三方面工作：“一是加强沟通交流，二是促进合作，三是减少麻烦”；并指出：“凡是有利于为两国关系注入正能量的，都要做‘加法’；反之，都要做‘减法’”[10]。
要做到不冲突，不对抗，首先应加强沟通交流以消除偏见，增进互信，而百人会在这方面拥有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势。百人会善于运用民调、年会、研讨会、颁奖会等专业运作模式搭建高端沟通平台，具有较高的公信力和较大的影响力；此外，百人会还可继续采用以往的有效做法，在中美两国不断完善战略对话与高层互访机制的同时，加大力度推进人文交流，扩大人员交往，尤其是邀请美国各领域领袖人物访问中国，通过他们的亲眼所见，亲口所言，让美国人民了解一个发展中的真实的中国，促使美国政府客观理性地看待中国，从而认可“宽广的太平洋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中美两个大国”[11]。
在双边关系中，减少麻烦的有力途径，解决问题的有效措施就是通过加强合作，不断扩大合作共赢的空间。在促进中美合作方面，百人会更是独具优势。中美之间包括经贸、科技、教育等各领域的合作，无处不见百人会的身影。从邀请在中国成功投资的企业家与心存疑虑的美国企业家进行交流，到将自己在美国的企业延伸到中国；从作为２０１０年上海世博会美国馆战略合作伙伴，到回中国参加一年一度的“华侨华人专业人士创业发展洽谈会”等类似活动；从为中美全方位合作牵线搭桥，到设立“中美关系贡献奖”等等，百人会在促进中美合作方面的努力与成效有目共睹，有口皆碑。值得一提的是，2014年4月，具有高度政治洞察力的百人会，已在旧金山举办的以“求同存异”为主题的年会上，精心安排了五场专题研讨会，邀请了中美政府、企业以及学术界权威人士就两国如何建立战略互信，构建新型大国关系进行深入探讨。
王逸舟认为：“古今国家交往主要有三种政治文化模式：第一种是你死我活，非此即彼，相互消灭或压倒的政治文化模式。第二种是高度竞争性的，为了自身的利益既有争夺又有合作，本质上竞争高于合作的政治文化模式，这类政治文化很少为全人类共同的福利和安全考虑。第三种是处于萌芽状态的，中国人叫“大同文化”、“合和文化”，西方人叫“康德文化”的政治文化模式。这一类政治文化注重全球的共同利益和双赢、多赢结局，注意发掘合作的潜力和制止麻烦的滋生。”[12]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应属国家交往的第三种政治文化模式，这是新时期中国政府推动建立长期稳定健康发展的新型大国关系的重要尝试，是中美破解历史上后起大国与守成大国走向冲突这一难题的新实践，是双方着眼世情国情以及中美关系未来发展达成的重要共识。然而，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又是一项前无古人、后启来者的事业，它不仅考验两国领导人的智慧和魄力，还必须由两国人民齐心协力去参与探索，同时需要全球华侨华人的共同努力，而百人会必将在其中释放更多正能量。
（二）已成就“美国梦”的百人会，将成为“中国梦”的助推器
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提出了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目标的“中国梦”理论概念。然而当全中国人民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大步前进，为实现中国梦而团结奋斗时，个别国家别有用心地借机大肆渲染“中国威胁论”，甚至给“中国梦”扣上“新霸权主义”的帽子[13]。也有一些国家由于不完全明白其含义，存在一定担忧和疑虑。
如何驳斥“中国威胁论”，让国际社会理解习近平对中国梦的诠释：中国梦是追求和平的梦，是追求幸福的梦，是奉献世界的梦；如何让美国及西方国家人民了解：中华民族爱好和平，没有侵略别国的传统，并相信习近平在不同场合的承诺：“无论变得多么强大，中国永远都不会称霸”，分布在世界各地的5000多万华侨华人的作用不可忽视，而百人会可说是为美国人民拨开“中国威胁论”猜疑迷雾,破除对中国“国强必霸”心理阴影的最佳讲故事者。首先，百人会成员具有中西文化背景、跨文化视野及双语运用能力，可以美国方式发出中国声音，更易为美国民众接受；其次，由于百人会成员均为来自美国社会各界的精英人物，在各自领域甚至美国社会具有较高的威望和知名度，使得他们讲述的故事可信度更高，也更易引起美国主流社会的关注；再次，作为一个华裔精英组成的全国性华人社团，百人会不仅在华人圈有较强影响力和凝聚力，可以带动400多万美国华侨华人一起讲故事，而且在美国社会各领域、各阶层都拥有较为广泛的人脉资源，因此可以间接甚至直接影响其决策层。
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实施人才强国战略，而百人会成员个个可说是成就了“美国梦”的精英人士。他们中的不少人已经在根据自己的专长，结合中国发展的需求，以各自的方式“再圆中国梦”；在对国内各领域急需人才的培养上，他们也可以在总结过去多年良好做法和经验的基础上发挥更大作用；同时，他们还可以在国家引才纳贤方面穿针引线；更为重要的是，百人会来自美国这一人才强国，可以为中国的人才强国战略建言献策。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为实现中国梦，中国应“更加注重学习吸收世界各国人民创造的优秀文明成果，同世界各国相互借鉴、取长补短”[14]。为加速实现中国梦进程，一方面中国需要向最大的发达国家-美国-学习许多先进的东西，另一方面，又不可能全盘照搬美国经验；身临其境，深谙美国体制机制及文化，并已成就美国梦的百人会，可以帮助中国对美国经验进行正确的扬弃和吸收。
“实现中国梦，是包括华侨华人在内的炎黄子孙共同的愿景与追求，需要海内外中华儿女勠力同心、共创辉煌。[15]” 从这一意义上讲，百人会既是筑梦者，也是助梦人。
四、两国政府应创造条件，使百人会发挥更大作用
“国际关系的行为主体是主权国家，国家之间的相互往来是国际关系的基本内容，而国家只有通过其内部结构培育出来的代表国家利益的精英人物才能在国际事务中发挥作用和影响。”[16]百人会成员正是这样的精英人物。中美两国政府应充分意识到百人会在促进两国发展建设性关系及推进美国华裔全面参与美国社会方面所做出的特殊贡献，并进一步创造条件，营造氛围，使其在新时期更好地发挥独特作用。
作为美国政府，应为有百人会这样的华人精英社团感到欣慰，他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们热爱自己的祖国--美国，同时牵挂祖籍国-中国-的发展，期望为两国发展建设性关系做出应有的贡献；他们原本可以享受富裕安定的生活，却宁愿为两国的交流合作劳顿奔波；他们有时甚至顶着压力、冒着风险，目的只是为消除误解、增进互信。美国政府尤其应该认可百人会成员以及400多万华侨华人为美国经济社会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应正视他们为美国多元社会的形成及进步付出的不懈努力；应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在美国的成长成功经历也是在向世人释放“美国梦”的积极意义；百人会的宗旨是“求同存异”，这既与中国两千多年前孔子倡导的“和而不同”一脉相承，也符合美国推行的“自由、民主、平等”之价值观基本内涵；他们所做的一切，均出于对于人类社会和平发展的高度责任感和担当意识，是在尽一个大国公民的义务。因此，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创造条件助其更好地发挥作用，不仅对美国有利，对中美构建新型大国关系有积极意义，也可为和谐、稳定、多元世界的构建起到示范作用。
作为中国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在充分认可百人会这一海外人才资源宝库作用的同时，应“着力加强战略谋划、整体布局和统筹协调”[17] ,在中国开启全面深化改革新征程的今天，搭建更好平台，创造更多机会，提供更大空间，使其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与此同时，还可将百人会的一些做法及经验进行总结推广，为其他华裔社团提供参照或示范，使更多海外华侨华人的生存发展环境可以得到改善，自身权益利益能够获得保障，从而为所在国的建设发展，为促进中国和世界各国的友好关系，为“中国梦”和“世界梦”的实现做出更大贡献。
（照片说明：2015年4月作者应邀参加“百人会”在纽约举行的年会暨成立25周年庆典）
【注释】
[1] 《美国华裔精英百人会年会讨论中美关系等重要问题》，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hr/2012/04-21/3836199.shtml，2012年4月21日。
[2] 吴建民：《中美两国对彼此的态度民意调查（2012）》前言，第5页，百人会，2012。
[3] 《李克强会见美国百人会访华团代表并座谈》，《人民日报》，2013年11月3日第1 版。
[4] 孙少峰、彭 亮：《华人精英社团--迎来历史发展最好机遇》，《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4年6月6日第 12 版。
[5] 《庆幸有华人背景 李开复：我会向奥巴马建言献策》，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hr/hrgs/news/2009/02-03/1547427.shtml，2009年02月03日。
[6] 百人会：《求同存异—对华政策致胜之途》白皮书，1998年5月。
[7] 《访美百人会会长傅履仁:从小就盼中国强大》，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08-12/31/content_10586813.htm，2008年12月31日。
[8] 参见《美华社举办领导才能论坛 鼓励华人青年力争上游》，（北京）《华声报》，2004年12月7日。
[9] 《习近平概括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新京报》，2013年6月10日。
[10] 《习近平:凡是为中美关系注入正能量的都要做"加法"》 ， 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7/10/c_1111559164.htm， 2014年7月11日。
[11] 《习近平：宽广的太平洋有足够空间容纳中美两个大国》，《人民日报》，2013年6月8日第1版 。
[12] 王逸舟：《世界政治与中国外交》，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第283页。
[13] 郑熙文：《三论中国梦之三：中国梦不是“霸权梦”》， 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comments/2013-09/26/c_117512945.htm，2013年9月26日。
[14]《习近平同外国专家代表座谈》，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2-12/05/c_113922453_2.htm ，2012年12月5日。
[15] 裘援平：《华侨华人与中国梦》，《求是》，2014年第6期。
[16] 王晓德：《美国文化与外交》，（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0年，第2页。
[17] 裘援平：《华侨华人与中国梦》，《求是》，2014年第6期。
注：此文曾在暨南大学《东南亚研究》2014年第6期发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