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维克多他们搀扶着伤员正准备往外走,豪特让他们在树林里等他一会儿,他和玛丽见一面就赶过去,这时,忽然听到楼道里传来急促的皮靴声,觉得不对劲儿,急忙吹灭蜡烛从后窗逃了出去。
尤里带领士兵搜遍全楼也没找到一个人影。
“混蛋!铁匠在哪?”尤里把毫无所获的愤怒,暴风雨般地发泄到普利斯特的身上。
“长官,刚才他就在这里,我亲眼看见……”普利斯特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栗。他从这野兽般的咆哮声中,已经听到了对自己的宣判,甚至闻了自身的血腥。就在这时,两个女人的喊声忽然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但是,一看到金铃,普利斯特急忙把猥琐的身子躲进了黑暗里。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德国人抓走了,躲在森林里的两个男人,心都要碎了。
豪特后悔不迭,几次拔枪要跟敌人拼命,都被维克多制止了。“眼瞅着两个女人因为我被抓走了,我却在这袖手旁观,我他妈还算什么男人?”豪特痛苦万分。
“你去送死就算男人了?快走!”维克多急忙把豪特向森林里推去。
豪特一走,维克多急忙抄近路向家里跑去……
听到砸门声,老夫人吓坏了,以为维克多和金铃出事了,只好哆哆嗦嗦地打开屋门……
尤里立刻冲进屋来,二话不说,直奔维克多的卧室,见屋里没人,回头才来质问老人:“你儿子在哪?”
“……”老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在哪?”尤里一把抓住老人的衣领,把枪抵在她的脑门上,厉声吼道:“说!你儿子在哪?”
老人盯着这张禽兽不如的脸,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嗔怒:“长官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
维克多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短裤,从后门走了进来。
“维克多医生,你去哪了?”尤里松开老人,狐疑地盯着维克多。
“拉屎。”维克多抄近道赶回来一看,德国人已经敲门了,只好灵机一动,来了这手。
“为什么不用厕所?”
“马桶坏了。”
“你拉的屎在哪?”
“还没等蹲下就听到你在叫我,所以很遗憾……”
“维克多医生,你真是一名好演员!不过,我不得遗憾地告诉你,你的金铃小姐可在我手里了!”尤里不无得意地说。
老人一听这话大吃一惊,刚要说话,却被维克多故做惊讶地问话声打断了,“她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你当然应该知道原因了!”
“不,我不知道!尤里长官,如果你敢对金铃小姐非礼,我想赫夫曼将军绝不会放过你!”
一听“赫夫曼”,中尉气得咬牙切齿,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普利斯特并没有向尤里报告看见了维克多和金铃,只说看到豪特了。这个猥琐之人惧怕维克多的那身凛然正气,更害怕赫夫曼一旦怪罪下来,怕自己保不住小命。所以,他对尤里耍了一点儿小伎俩,也因此保住了维克多。
“到底出什么事了?”老人急忙问维克多。
“妈妈,我以后再向您解释,我要马上出去一趟!”维克多对母亲说。
回到旅馆,尤里立刻要通了安德鲁住宅的电话……
“对不起,安德鲁长官,打扰您了。报告长官一个不错的消息,我抓到了中国女人与游击队秘密接头的证据,她现在就在我手里了,您看怎么办?我担心总督怪罪下来……”
睡意矇眬的安德鲁一听抓到了金铃的证据,立刻命令道:“不用担心,总督已经飞回柏林了!听着,采取一切手段,一定要从她嘴里挖出游击队的下落!”
安德鲁曾多次试图去森林里搜查这支游击队的老巢,但是,比利时的森林浩瀚无垠,其覆盖面超过了国土的百分之二十,要想在那到处都长满了栎树、山毛榉和桦树的森林里找到区区几名游击队员,岂不等于大海捞针吗?安德鲁觉得,如果能从中国女人的嘴里挖出游击队的下落,那么,总督的日子也就快了!
尤里却犹豫不绝,被降职的教训记忆犹新,他不敢再拿脑袋当儿戏。不过,安德鲁的最后一切话,却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一切由我负责!”
金铃和玛丽被关在旅馆地下室一间潮湿而充满霉味的小黑屋里。两人胆战心惊地坐在墙角,紧紧地偎依着。
“对不起,玛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肯定是有人发现了我们!”金铃哭泣着向玛丽道歉。
“别难过,这不怪您……”玛丽一再安慰金铃。
两人正说着,屋门被推开了,那张阴森得像地狱小鬼般的恶脸,向她们逼过来,上前一把抓起玛丽的头发,拽着她就向门外拖去。
“你要干什么?快松开她!”金铃抱着玛丽的大腿,死不撒手。
“畜生——快松开我——”玛丽拼命抓着揪痛的头发,死命挣扎着。
尤里揪着玛丽的头发拖着两个女人,拼命向门外拖去。
“尤里长官,你这样对待我们,就不怕赫夫曼将军处罚你吗?”金铃愤怒地端出了赫夫曼。
尤里立刻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金铃。两人眼里都蓄满了不共戴天的仇恨。金铃以为尤里对总督能敬畏三分,从而收敛一下。但是,尤里却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等着他给我降为下士呢!”拖着玛丽就向门外走去。
“不――你们快松开她——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但是,无论金铃怎样地拼命砸门,声嘶力竭地喊叫,都无济于事了。
玛丽被拖到隔壁房间,被捆上手脚,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衣裙被撕开了,裸露着一对丰满乳房。这对高高隆起的乳房,顿时引起了德军中尉的极大兴趣。
尤里曾经摸过几个德国女人的乳房,那些乳房都瘦小干瘪得像风干了的瘪葫芦,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丰满的乳房。听说俄国娘们儿的乳房丰满得像两座小山,他妈的,没想到这个比利时娘们儿也长了这么一对丰满的乳房!他心里愤愤地骂着。
“说吧,说出豪特他们的下落,我就放了你!”
尽管丰满的乳房使中尉胡思乱想,但他丝毫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不过,这后一句倒是真的,如果玛丽肯说出游击队的下落,肯把这对丰满的乳房让给他玩一玩,让他好好地享用一下,他会对她开恩的。他毕竟是个男人,有着正常男人的要求和欲望,尤其在这枯燥乏味、没有女人的战争年代,就更需要女人了。
但是,从那张鲜红的嘴唇里却挤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畜生,我知道也不告诉你,何况我不知道!”
“哼,”尤里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肯自愿送给我让我好好享受一下,那就只好对不起了。他伸出一双长满黄毛的大手,向那对丰满的乳房伸了过去……
“不——畜生——你给我滚开——不——”玛丽拼命扭动着身子,极力拒绝他碰自己。
可怜的玛丽被反绑着双手,她的扭曲挣扎只能使畜生越发感到刺激,越发激起他体内一种勃发的亢奋,甚至立刻想把她摁倒在身上,让他淋漓尽致地发泄一通!
但是,德国男人不同于日本男人,他们残忍、凶狠,却不下做。他们自视日耳曼民族是世界上最高贵的民族,所以,不肯轻易跟其他民族的女人做爱,怕泛滥做爱会玷辱了大日耳曼民族的血统。不过,他们对苏联妇女却进行了丧尽天良的强暴,倒不是经不过她们乳房的诱惑,而是来自于希特勒那份怂恿军队公开施暴的授权书……
尤里的两只手开始轻轻地抚摸,把两只小山般的乳房全部抚摸一遍,从乳房的底部,一直抚摸到高高的乳峰,连两个红枣般的乳头都没放过。玛丽一直在愤怒地扭动着身躯,极力抵抗,越发使他感到刺激,好像她在配合他做爱一样。他甚至感到自己的下身受不了这种该死的诱惑,已经电流般地昂扬起来。他觉得呼吸急促,意志薄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知道,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干这种有损于帝国军人形象的事。
尤里就把不能发泄的亢奋,全部集中在两只丰满的乳房上。两只大手死死地抓着两只乳房——就像要捏碎两个核桃似的,狠狠地捏着女人命根子般的两只乳核……
“啊——疼死我了——”
听着这撕心裂肺般的惨叫,看着玛丽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尤里感到了一种发泄般的快感。他真希望她能向他乞求一声,答应把这对乳房让给他,让他好好地享受一下,那么,他或许会放过她。但他听到的却是疯狂的咒骂:“混蛋——畜生——我杀了你——”直到他几乎要把两只核桃捏碎了,她的哭叫声已经变得沙哑,眼睛几乎要冒出来了,他才罢手。
尤里点着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了两口,让烟头的火光燃旺一点儿,然后,将火红的烟头向那对令他垂涎三尺、却又得不到的乳房伸去。既然你不肯让我享用,那我就要毁灭它,连同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啊——疼死我了——王八蛋——畜生——”
刽子手在杀人的时候,常常会感到一种快感。当这个畜生把烟头伸向玛丽洁白如玉的乳房,看着烟头接触乳房的瞬间,发出“哧啦”一声肉响,肉皮顿时发出一股烧焦的煳味儿,他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他杀人无数,可从没这般折磨过人。
尤里第一次觉得折磨人比杀人更有味道,更刺激。而且,他折磨的是一个仇人的老婆,是一个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尤物,就更有一番解恨的快感了。他把烫过乳房的烟头放进嘴里又抽起来,觉得这香烟格外有味道,泛着一股特殊的、女人的体香。
玛丽的声声惨叫,像针一般扎着金铃的心。
金铃气得“呜呜”大哭,冲着门外忽然大声喊道:“畜生,你不要再折磨玛丽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来问我好了!”
听到喊声,尤里心里顿时掠过一丝胜利的惊喜,它远远超过了折磨玛丽的快感。
他妈的,这个高傲的中国女人终于向我低头了。哼,我要好好看看你这个小女人如何向我求饶的!
尤里用恶光四射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跌坐在门口的金铃。金铃顿时两手下意识地护着前胸,连连向后退去。她已经从玛丽的喊叫声中,明白了这个畜生都干了些什么!
尤里一步一步地向金铃逼过去,一直把她逼到墙角,这才开口道:“说吧!”
“你把她放了,我就告诉你!她什么都不知道!”金铃愤怒地喊道。
“你在耍戏我?”一股被耍弄的愤怒油然而升,尤里恨得咬牙切齿,可又不敢像对待玛丽那样对待金铃,只好愤怒地说了一句,“金铃小姐,如果不是赫夫曼总督在庇护你,你大概不止一次去见上帝了!不过,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转身走了出去。
天亮了,折腾了一夜的尤里毫无所获,十分疲倦。士兵来向他报告,说许多人来旅馆门前示威了。尤里急忙向窗外望去,只见雾色沉沉的街头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金铃的被捕,整个小镇都愤怒了。
人们对这位对小镇有着再造之恩的中国姑娘,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全城倾城出动,大人孩子都纷纷跟着维克多,跑到旅馆门前来示威、抗议,要求释放她们。
“你们要干什么?”尤里来到门口,问为首的维克多。
“放人!”维克多厉声回答。
“我要是不放呢?”
“你要考虑后果!”维克多回头瞅一眼群众……
尤里不由得瞅一眼人群,瞬间,他从那一双双圆睁睁的眼睛里,看到一种能把他活活咬死的目光……入驻小镇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前不久,他刚刚接到一封里伯河特游击队的警告信,警告他如果再枪杀无辜,游击队将要他的脑袋。尤里狠狠地盯一眼维克多,转身回屋了。
这次示威很有震慑力,否则,尤里对玛丽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第四天。
维克多在金铃的房间里找到赫夫曼的电话号码,急忙拨通了赫夫曼的电话,但是,对方的回答,击碎了维克多的希望:“总督回柏林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