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美国过海关的经历是刻骨铭心的。来美之前我们在伦敦逗留了近三个月,一是等候马里兰大学研究院的录取通知,二是得到录取通知后办理入美签证。
Peggy从小在加拿大长大,大学毕业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学士),后又毕业于英国基尔大学研究生院(硕士),申请美国大学研究生院博士课程时,她无需GRE(美国研究生入学考试)和TOEFL(英语语言考试)成绩。但Peggy是1986年夏季毕业的,所以没能赶上马里兰大学研究院申请1987年春季入学日期,只好以陪读的身份暂时申请去美陪读签证。我是1985年夏季毕业的,虽有充足的时间申请,但因Peggy1986年初的腰病以及后来就医治疗相当长一段时间后,一直等到她恢复健康,有望完成学业后,才开始接受朋友的建议申请来美学习的。但因我是在中国受的教育,虽然赶上申请1987年春季马里兰大学研究生院学习,但必需有GRE和TOEFL成绩。
我在马里兰州大学攻读化学博士的好友,天资聪颖,他出国前我仅帮他补习了几次英语口语,他便朗朗上口。他亲自跑到该校美国研究系研究生录取处不厌其烦地为我现场游说,声称我是他的英文老师而且刚刚在英国拿到硕士学位。他硬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使我得以赦免GRE和TOEFL的考试,并且被录取为该系的1987年春季博士生。
由于我们来美的身份、签证不同,所以我们来美入关时各自携带了不少有关方面的文件和信函以证明我们来美是为了学习之用。不巧,过关时遇到了“秀才见大兵,有理讲不清”的尴尬局面。看过我们各自的护照、签证后,海关人员似乎满脸疑云,我们立即把手头携带的一摞有关方面文件和信函递给他看,没想到海关大人龙颜大怒,顺手将那一摞文件摔在柜台上扬长而去。害得我们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在那里胆战心惊、坐立不安、不知所措。等在机场海关外的接机好友更不知道海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外面苦苦等候。约莫僵持了一个钟头后,那位海关大人才息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摆手让我们通行。
第一次入境美国过海关印象极差,第二次也没有些许改善。1988年暑假,来美后的第二年,我们从东岸飞往西岸西雅图,然后乘大巴过境前往加拿大温哥华看望Peggy父母。回美入境过海关时,我们又被海关人员滞留,直到他们和马里兰大学研究院联系证实Peggy F-1陪读签证属实后才放行入境。幸好接送我们的大巴没有把我们抛弃在边境上,一直等到我们放行入境登车,才把我们和其他旅客一同开到百余英里外的西雅图机场。又是一场有惊无险的磨难遭遇!以后出入美国海关次数增多了,那个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始终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