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初吻》10

纽约时间:2009年10月20日                                      倒计时:3418天

 

      早上起来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瘦了。现在身上一点多余的脂肪都没有,全部是块状的肌肉。但肌肉的型号比较小,应该算是S号的。比如说腹肌,现在几乎完全是一个稍微突起的块状的平面。当用力绷紧之后便硬梆梆的,像钢板一样。

 

      从今天开始,Ben每天早上就不用背两个书包上学了。因为昨天下午Varsity足球队在晋级赛中,以1比2负于对手,惨遭淘汰。

      上半场时,我们被对方攻进一球。下半场,距离终场结束还有三十七秒的时候,Ben在门前补射,双方战成1比1平。进入加时赛,对方打出了一个完美的防守反击,对方前锋14号在禁区外一脚劲射,打入决定比赛胜负的一球。至此,我们学校的两支足球队伍全部结束本赛季征程。

      赛后,Ben因为那粒“功名球”,得到了许多的赞扬。同样因为那粒进球,晚上我们去汉堡王吃的汉堡。

 

      英语课的老师又换了!这回是一位男老师,自称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他会代替原来的老师,上满这个学期的全部课程,而且还回收了我们的《Beowulf》。这的确是个让人振奋的消息,不过随后的流程,又将我们带入了夜晚的黑暗。

      读英国古代历史诗歌。虽然文字已被翻译成了现代英文,但无数的词汇我在文曲星中还是依旧查不到。老师这一次不站在前面自己一个劲儿地读了,而是改成让我们读!英语课上,这种折磨人的事儿,并没有因为换老师而终止。

 

      从今天开始,连续三天,我分别有美国政治、美国历史、经济管理三科考试,真是一个麻烦人的事儿。在已经过去的美国政治考试中,我感觉自己答的还是一般般,卷子后面有几个填空都没有填上。没办法,赶班车啊!

 

 

 

纽约时间:2009年10月22日                                      倒计时:3416天

 

      昨晚睡得不怎么踏实,所以今早感觉很不舒服,没有起来去上学。当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

 

Yesterday I received a particular package from one of my vital friends, who was little special. This package made me to be hysterically touched, and it was sincere, concerned as the packages mom sent to me. But they were different ways.

A pair of neckerchief that was made by her hands, double national flags of China, and nine letters which were folded as the patterns of hearts. I couldn’t concentrate on these presents on my desk, when I was looking at them. I struggled in my memories. And a feeling of homesick was appearing suddenly. I was feeling the loneliness and the solitude had been becoming to be strong gradually, which was following the steps of chilly winter. I hoped that the warmth from our elegant memories could make up them.

 

      昨天,附近有几所中学因流感而关闭。近两天,我们学校也有很多学生没来上学。没想到,今天我也加入了这个群体。难道我得了流感?

      事实证明我得的不是流感,可能就是普通的感冒。家里的“妈妈爸爸”已经感冒有好一段时间了,我应该是被他们传染的。

      但比感冒更可怕的是,昨天我们去镇上的朋友家理发。

      “妈妈”说:“she does nice job!”

      我认为在美国哪个地方理发都差不多,不论是个人家还是理发店,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妈妈的这个朋友我曾经见过,她还说起我踢足球比赛的事儿。

      理发的地方在她们家一楼。我扫了一眼,虽然只有一张多功能沙发椅,但其余的理发设备还都齐全。

      Ben抢先剪的头,谎称要让我看看理发师是如何操作的。这样也好,能让我了解一下理发师的水平,同时心里做好准备。

      美国人的头发在我眼中很特别,换一种说法,就是中国人或是亚洲人的头发在美国很特别。美国人的头发长长了,都蜷卷地贴在脑袋上。理发师用电推子贴着头皮一推,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便弄完了。

      轮到我了。开工前,我给她看了一下存在手机里我临走时在北京机场和妈妈的合影照。看完照片之后,她问我:“那个人是你姐姐啊?”我心里复杂地说:“不是,那是我妈。”

      小插曲后,正式动工。这个工程可不算小,她东弄一下西弄一下,工具用了不老少,可就是没弄出个型来。我对着镜子仔细一看,头发左面高右面低,侧面就更不能看了。我用笔在纸上把形状画给她看,然后她再慢慢修理造型。这时候她的水平就明显显露了出来——对着镜子看着我的头无从下手。最后翻来覆去地弄了好半天才算看出点起色,弄得我都烦了,干脆凑合着这么着吧!

      回到家,我对着镜子仔细一看,两边的鬓角剪的都不太一样——真让人崩溃。现在的脑袋和狗啃的没什么两样!也罢,反正这是在美国。

      这一次理发距离上一次间隔两个多月的时间,创下了我新的“留发”记录。但我打算好了,如果理发师的手艺有所提高,我顶多让头发生长一个月。头发长到一定阶段,真的很不舒服。

 

 

 

纽约时间:2009年10月25日                                      倒计时:3412天

 

      这两天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有些东西憋在心头说不出,但又不能停止思维的想象。一切事物看上去都是很不经意,但可能有它们存在的道理。我只是不希望那样。难道回家的日子逼近了?或是预示着什么?

      我想了好多好多,可能这是人生的一个转折,可能这种突来的变化,一时间没有人会去接受。但现实终究是现实,可若隐若现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呢?和命运有什么联系吗?我有些不解。

      人总要面对什么吗?这样的一起一伏、一喜一忧将会改变太多太多。我不愿意面对,每个人都不愿面对,但又不得不去面对。当别人的不幸降临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一切又如别人看到的那样。人们就是做着重复他人的事儿,演绎着相同却又不同的故事。

      也没准儿这十个月是一个考验,考验着好多好多身边的一切。

      我只希望不是那种猜测的结果。万事的基础在于人健健康康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