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记忆 精彩片段》

序言

 

这本随想集是在文友们的感召和催促下编集成册的。说它是编而不是写,是因为登录在这里三十多篇散文、随笔、报告文学都已在最近发表在北美主要华文报刊如《星岛日报》和《世界日报》,我只是把它们拿过来按发表的时间顺序放到一起付梓。那个时候,我以每星期发表一篇大块文章的速度,把我的作品连带着我的名字一起抛进公众的视界,得到了好评,颇有点成就感。

我把这本书称作随想集,並不是说这三十多篇文章仅是随便想想,天马行空似的想象之作,而是每篇文章都来自于实际生活,是从生活的土壤上长出的苗儿。如写旧金山的海外抗日战争纪念馆那几篇,我就曾去过该馆多次,还与纪念馆的创史人-北美华裔领袖方李邦琴女士-在她的摩登原始人屋里有过一次愉快的交谈。如写张纯如纪念公园的几篇报告文学,我曾带着长柄扫把,驾车一小时,特地去参加公园的清扫义务劳动,采访了纯如的妈妈张盈盈女士,因缘相识,张妈妈还成了我们《美利坚见闻》写作班子的大家长,在2023年的父亲节,她亲自撰文,写了纪念她父亲的文章。再譬如写先辈华工创业史的那几篇,我是三上华工铺铁路的路段,和当地的居民聊天, 和研究华工的史学家深谈。著名纪录片导演周敏拍过多部有关华工的纪录片,我跟着她去中太平洋铁路巡游,感悟甚深,触发了我写华工的激情,以后与周敏竟成了好友。如此,等等。

由于报告文学和散文都要求一个“真”字,每篇文章的第一稿我都第一时间发给当事人,请他们审阅,找出失实的章节或不妥的词句,几易其稿是经常的事。记得写纯如的几篇,张妈妈整段改写,我要在作者栏里署她的名,张妈妈不准,在出稿前,还一再吩咐不要署她的名字。因为这真,增强了它们的可信性,也因为这真,赋予了它们的可读性。我擅长于写小说,尤其是这几年潜心于长篇小说的写作中几乎拔不出身来。写小说靠虚构,但报告文学和小说虚构不了,我必须脚踏实地地去看去听去把生活中的真实写出来。我积极参加社区活动,为华裔发声,为正义奔走呼号。作为一个美利坚公民,我觉得这是在履行一个公民的职责。而作为一个有着强烈正义感的作家,我更觉得义不容辞。这个义是一种道义,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 这个义还是一种社会公义,是一个作家应该秉承的那种激扬文字褒善贬恶的义。为此,我不计代价,不讲报酬,无私无畏地闯进生活,写出一篇又一篇算不上檄文,但仍广受读者欢迎的篇章。我不知我发出去的这些文章社会效果如何,但只从读者给我微信发来的一个个赞字,我已经是满足了。

生活给了我写作的营养和素材,我越深入生活,越觉得有很多东西可写,有时真恨不能手上同时握几支笔,真盼望老天爷每天的24小时以外,再多给我几个小时。我的文友说,我的笔已经够快的了,半年之内,每个星期在大报发表一篇三千字的长文,在湾区文学界算是创了一个记录。但是,我仍觉得远远不够,我还欠了很多笔债等我去还。我手上还粘着一篇写美国的建国元勋-华工-的长篇小说。前边的路还很长,愿更多的锦绣文章从我笔端流出,对此,我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