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犁拔舌自担当
真是难以置信,伍松乔先生就这样驾鹤西去!
2017年11月4日晚上11点30分,当四川省散文学会执行会长张人士先生打电话给我,用沉痛的语调告诉我这一噩耗时,我几乎惊呆了!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一迭连声地问道:“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伍老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张人士先生说是真的,晚上吃饭时突感不适,爱人惊惶地打电话叫医生,经搶救无效去世。放下电话,我躺在床上,心情异常沉痛,眼泪情不自禁地流淌着。闭上眼睛,松乔先生鲜活的形象浮现在眼前,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已永远离开了我们。我翻身起床拿起手机,翻出了最近才与松乔先生的合影。那是上个月的11号参加在丹稜县大雅堂召开的先生所著《千古一梦大雅堂》一书的首发式时,与先生的合影。照片上的松乔先生穿一件红色的格子体恤,外穿灰色的外套背心,显得格外神釆奕奕。我记得当时还称赞他的着装与今天的首发式很般配时,松乔先生对我说:“今天爱人不在家,我自己找衣服搭配的,没想到效果还可以。”听他这么说,我们都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对松乔先生说:“这本书里你的那张汗湿衣衫的背影照片很震撼人呢!”松乔先生笑笑说:写“这本书我走访考察了许多地方,当时是很辛苦的,放这张照片在书里,也是作个纪念吧。”这话让我心里好一阵感动。从丹稜回来后,当看到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粟品孝给松乔先生《千古一梦大雅堂》写的文章《大雅文化的又一座丰碑》时,深有所感,便给松乔先生回了一句话:“这本书将对丹棱的经济、文化发展产生极大的影响!”
记得那天首发式召开后,大雅堂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读者们怀着既崇敬又急切的心情,请松乔先生为自己购买的《千古一梦大雅堂》一书签名。我也拿着书请松乔签名,可他笑着对我说:“今天不给你签名,对你我怎能随便就签个名呢?我是要写几句话给你的,待以后给你吧。”当时我心里很感慨,也对松乔先生会在书上给我的留言充满了想象和期待。可你怎能说话不算数呢?我还在充满期待地等着你再送一本有你留言的书呢,你怎么能不兑现你的许诺就这样撒手人寰,从此与我们天上人间阴阳相隔呢?!
是的,松乔已离我们而去了,我们再也看不到他那张睿智聪慧的脸庞,再也听不到他精彩绝伦、旁证愽引的讲座和发言,再也不能读到他在文学的沃土上耕耘庄稼所收获的累累硕果!你难道真的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们吗?可我不相信啊,就在你驾鹤西去的那天下午4点11分,你还在微信中为成都市红星路的历史变迁而感慨,你说:关于成都红星中路的软文日见其多,作为朝夕相处四十年的老红星人,随记小感:此街可惜了[捂脸] 离闹市如此之近、文气如此之盛、故事如此之多,却从未有人想到过把它作成一条真正有味道的文化街。屡次改造,都以砍树、削减人行道为主打。九十年代初还浓阴复盖的法国梧桐荡然无存,每到苦夏,可谓‘抗日(烈日)大道’。(附图为百年前此路上的民国官邸、八十年代初被拆的当年洋人仁济医院老楼后建市二医院)”我当时看到后心有所触,还在回帖中对你说:“伍老师以后再以红星路的前世今生为题材,再写一部红星路的历史变迁的书,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呢!”可我真没想到没想到啊,先生的忧虑和我的美好愿望都已随风而逝!
此刻我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悲痛和绵绵的惋惜——可惜了这样一位有担当有社会责任感、才华横溢却又处事低调,善解人意待人如兄长般宽厚的四川才子!这真是我们四川散文界的一个巨大损失呀! 愿先生一路走好!我们永远怀念您!
写于2017年11月5日
刊于《四川散文》2017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