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告别,为了相遇》

作者:李宜旋

 

        2020年,因为疫情,几乎全美国的学校、商场、电影院、餐厅,包括公司和政府部门都Shut down 了,世界在一瞬间变得出奇地安静、出奇地冷清,若不是网络科技的发达,真的有可能会令人冷清到窒息。

        学校关停后,一年多来女儿就一直在家里上网课。因不需要我像往常一样接送女儿去学校和上各种兴趣班了,突然间我便有了好多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当我意识到我拥有了这么多宝贵时间的那一刻,也就是我在世界风云突变中找到了自我平衡点之时——我尽情地阅读那些一直想读但苦于太忙而无暇顾及的书籍,也时不时陶醉在洋洋盈耳的播音录音之中,还会经常在方寸大的垫子上心无旁骛,酣畅淋漓地练瑜伽……我享受着这些难得的、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时间。

        之后,随着疫情稍稍好转,一些公共场所陆续开放。高尔夫球场在户外、场地大、活动起来可以保证足够的社交距离,相对比较安全,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最早开放的运动场所。于是,我又拿起了搁置很久的球杆,开始了小白球的时光。

        几个月前,跟高球圣地的伙伴们约球,与一个来自湖南的剑桥毕业的博士拼了一组。期间,不知不觉就谈到了与故乡的离别,他说“每一场离别都是一场小型的死亡。”听了后忽然感觉心瞬间被温柔的敲击一下。这让我想起了美国著名推理小说作家雷蒙德·钱德勒在《The Long Goodbye 》(漫长的告别)中所说的:“每说一声再见,就是死去一点。”这让我的心顷刻间被这样的思绪和情境占住了,我思潮翻滚、感慨万千。

        是啊,人生不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别离吗?而我们在很多时候都没有在离别时好好说“再见”。什么叫做“告别”?我一直觉得只有好好说过再见的那种离别才算得上是“告别”。

        生命是一段单向的旅程,不断的与人、事、地域、物品相遇,又不断的地告别。有些能陪伴你很久,有些只能陪伴你一段,有些会在下一段再相遇,而有的一旦离别,仿佛就像没来过一样;还有些即使永远离开了,但给过你的照耀与温暖始终都在,每每想到就能感觉到,仿佛获得了某种能量一般。还有的,一旦离开,就告别得一干二净,甚至连记忆都能自动清零。

        我一直是一个特重感情特念旧的人,而且还特别的怕告别,我在某些方面特别的贪心,执念也很重,我喜欢来了就不要走,甚至有些时候,为了不要告别,我都宁愿不要相遇,为了不要失去,我情愿从来没有得到。

        记得大概是小学快毕业的时候,一个特别要好的女同学,因她父亲的工作调离,她也要跟着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上初中。那个地方对那时的我来说,是一个遥远而不可及之地,这让我第一次尝到了离别和失去时那种沮丧和无奈的滋味。记得我在她搬走前跑到她家,我俩满眼泪花,相互抓着对方的手,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真是“挚手先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之后与她通信多年,信中不是写下当时新近看过的琼瑶和金庸小说的感受,就是告知对方最近上了什么课、跟班上的谁是好朋友、班主任老师如何凶等等。有时写着写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泪水滴到信纸上,把刚写的钢笔字晕染。唉,那个小小的我和存在于我体内的那个大大的离愁……

        我也曾遇到过与我一样重感情伤别离的人。来美国之前刚好是女儿的生日,就借此机会搞了一个生日加告别派对。电视台的闺蜜小仙女娜娜也来了,她人美心善还特别有才,是我家乡省会的著名主播,与我情同亲姐妹。在小朋友云集的派对上,她情不自禁,全然不顾自己的公众形象,抱着我哭的像个泪人。我安慰她:现在都有微信,想了,随时可以视频……话没说完,自己也泣不成声,难舍难分,那个场面,弄得当时刚十岁还不谙世事的女儿一脸的懵圈。

        其实,人生路上最难过的应该是生与死的告别。

        在小时候,因为家里孩子多,父母照顾不过来,我在学前班之前跟姥姥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最早知道人是会死的就在那个时期。那时还没开始认字,老百姓的家里都没有电视机呢。姥姥家隔壁的隔壁有个老奶奶,具体模样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满头银发用个发簪盘着低低的发髻。她特别会讲故事。晚饭后小伙伴们会不约而同的被吸引到她家,围着她听故事。《白蛇传》、《西游记》、《封神榜》等,都是那时候听来的。那个老奶奶说故事的能力很好,印象最深的就是听《聊斋》、《绣花鞋》、《小倩》呀啥的,每次听完都吓得不敢回家……

        可突然有一天,姥姥不让我出去听故事了,说那个老奶奶死了。那个年龄还不明白什么叫死,但已经知道难过了——因晚上再也听不到那个老奶奶讲故事而难过。

        上初二的时候,姥姥病重了,在她去世前生病的那几年,我周末基本都会回去看她,从学校到乡下姥姥家要骑一个小时的车。有一次冬天风雪交加,迎面而来的风夹着雪花打在脸上刀割般的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当时就是一个信念,必须回去看姥姥,陪她聊天,用手去触摸姥姥的小猴子(姥姥的胳膊窝里有一个大大的肉猴,小时候跟她睡觉老用手捏来捏去,对那时的我来说那就是“安抚奶嘴”)。姥姥自己知道将不久于人世,早就给我打了预防针: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不例外,她倒是希望随时离开,那样她就会见到早早到另一个世界的姥爷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充满着爱和希望。即便如此,姥姥的去世还是让我的心疼得不行,那是一种叫“生疼”的疼,眼泪哗哗的流成了两条河,我伤心地想着:就算是姥爷打着灯笼来把姥姥接走了,可我再也没有那个软软的小肉猴子可以抚摸了呀!可见,“难过”是不需要后天教导的。

        就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一位在圣城常一起打球喝酒聊音乐的北大学长的父亲离世了,他的老父亲是一位了不起的老革命,百岁老人。因为疫情,中美两国的通航和隔离等问题无法回去见最后一面。虽然在前些年每年都会争取回国陪陪老爷子,心里清楚这一天迟早会来,但还是为没有再见就再也不能相见深感心痛和遗憾。我也感同身受,替他难过,偷偷哭了好久。

        经历过亲人的离世,心上某处就仿佛有了一个小洞,虽然时间会慢慢弥补它、愈合它,但那个疤会永远在,当旷野上的风呼呼的掠过时,它还会隐隐的痛,还会提示你,你的心上残缺了一个口。

        人的一生,来来去去的会遇到很多人。到美国后遇到过一个特别好的姐姐,她旅美近40年,也曾经是新闻媒体同行,又都喜欢中国传统文化,我们之间有很多的共同语言,也帮了我很多,甚至我现在的婚姻都是她一手撮合成全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疏离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扪心自问也没有做任何伤害对方的事情。发微信问:如果哪里做错了,无意间伤害了您,请原谅并且告诉我,我改!可那边始终没有回应。弄的我把彼此之间的事情理了一遍又一遍,为没有弄明白友谊的小船是在哪里触的礁而哭了好几次。有个特别理性想撮合我们的朋友说:有些人的存在,就像是一场好天气;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也许是有苦衷;我们就当是下了一场雨吧,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感谢生命中的某段陪伴,拥有过就足够了。话虽有理,我内心还是反复的纠结挣扎了无数遍。两年后的今天,又经历了疫情的洗礼,如今,我终于可以平静的说:再见,谢谢你到我的生命里来过,感恩你曾经给我的帮助,现在我要继续前行了。

        人的一生会遇到无数的告别,告别一个国家,告别一个城市,告别一段关系……但更多的是要告别过去的那个自己。往事如烟,我们每个人都还是要“心中有爱、眼中有光”地走下去,在途中遇到那个更加美好的自己。

随笔《此生,我想为你泡杯茶》

                       

 

                                  李宜璇

 

    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孩子多,年龄又比较接近,父母实在照顾不过来,就把排行老三、比哥哥小一岁、比妹妹大两岁的我,送到郑州北郊的姥姥家养了。

    姥爷因“文革”批斗时被打断了腿骨,走路必须用拐杖,自然也就干不了什么农活。坚强乐观、腿脚勤快的姥姥就成了一家之主,是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姥姥早饭后,时间再急,也一定先烧一大壶开水,等待水稍微散散热,投进一大把茶叶,带着这一大壶茶水下地去干农活。半天后回来,已经喝见底儿了——她自己是喝不了那么多的,多半分享给一起做农活的乡亲了。回家后她会把泡过的茶叶再加少许水来煮,下午家里人喝得茶就也有了。 印象最深的画面就是在夏天的夜晚,姥姥一手拿蒲扇一手端茶缸,一边帮我赶蚊子,一边给我讲故事。

     姥姥喝了一辈子茶,九十四岁去世之前,她自己说她这辈子的饭已经吃够了,拒绝进食,但依然接受淡淡的茶水……

    我与茶的缘和姥姥分不开。爱茶,也是我思念她的一种方式!

    第一次自己花钱买茶,是上初中时。周末去郑州紫荆山百货大楼,看见一楼柜台有一组金陵十二钗包装的香片,就是茉莉花茶。看着喜欢,不仅喜欢茶的香气,也喜欢上面印制的红楼十二钗的图案。站在柜台旁边良久仍迈不动腿,拿着茶盒闻了又闻。售货员问,你到底买不买?我说我带的钱不够,能不能给我留着,我一定回来买。回家跟我娘软磨硬泡,终于如愿。那一组印着金陵十二钗的十二个小茶盒现在还被母亲保留着……

    十年前在朋友推荐下参加了李署韵老师的茶会,她是台湾“人淡如菊”茶书院创办者,第十届台北文化奖得主,还是茶道美学著作《茶味的初相》的作者,她以文字书写了茶的美学文化。曾先后数次到她在北京国子监的晚香茶室体验与感受茶和茶人的另一种时空,能喝到老师泡的茶,是福!李署韵老师修佛多年,在她的空间,随处都能感受到禅的和平与宁静。她说,喝茶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独享,取悦自己。然后是分享阶段,分享自己的热情。第三阶段就要奉献自己,透过一杯茶水提升生命的能量,影响周边的关系。李老师对一壶茶,一件好器皿,甚至一枝花都充满了敬畏之心,她说,我们中国老祖宗的哲学就是:万物皆有灵性。人生最大的智慧就是等待,等一壶水沸,等一朵花开,等一个人来……其实,茶道就是行茶,泡一杯有温度的茶汤,就是修行。

    来美国后,一直有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茶空间心思,传播和分享我们的茶文化。从大陆带过来的最多的就是茶和茶具。虽至今没有着落,但茶始终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伙伴。无论多忙,每天都会给自己留一盏茶的时光,享受那一份属于自己宁静。我最爱分享茶给身边的朋友,如果听说谁喜欢喝茶,好感立刻多了几分。周末平时,约三五好友布一个茶席,摆上精致的茶点,聊儿女聊童年聊生活,人家是“把酒言欢”,我们则是”把茶联欢”,在感恩每一杯茶的同时也感恩所有的遇见。

    我先生的哥哥是美国人,特别喜欢我们中国的的传统文化,几乎能把36计背的一字不差。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说——Tea is meditation。在他的恳请下,我分享了我做茶的经验:泡茶之前需要用开水先冲淋茶具,叫温壶洗杯。第一泡茶快进快出不要喝,叫洗茶。饮用茶汤、冲泡茶叶时,也必须注意温度。白茶的冲泡温度应为 65-70℃,绿茶的为 75-80℃,乌龙茶的为 80-85℃,红茶和普洱为 99℃。适宜的温度,才能让茶叶表现出最好的状态,冲泡的水温低了,茶香不能充分的散发出来,温度高了又会损害茶叶里的营养物质。

    至于茶汤的品鉴,可以遵循一看、二闻、三品的步骤来。看是要看茶汤的颜色和光泽度;闻则是闻它有哪些香气,有没有花香、植物香、陈年香等;品呢就是品茶汤,它是润的、涩的、滑的还是有其他不一样的口感,尝它香气的纯净度、香气的浓淡和香气持续的时间以及有木有回甘。

    茶杯大多都用陶瓷或紫砂烧制的,内部通常涂有白色或浅色釉,以便于观察茶汤的颜色;茶杯不用太大,三口能喝完,即为“品”茶。因为我们中国有老话说,三口方知味,三番才动心嘛。喝完后拿空杯再闻闻杯底香气,还可以趁杯子的温度还在时杯口靠近眼睛,还有恢复视力和舒缓眼部疲劳的作用呢。

    我与茶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我山顶度假屋前院的两棵大树下,摆放了儿子亲手为我做的全实木茶桌,而先生则在后院专门为我修了一个禅意十足TeaRoom ……

    亲爱的姥姥,透过树叶落下来的斑驳阳光,我也想为你泡杯茶……

新诗 《一个人的时候》

作者 李宜璇

 

一个人的时候

我会闭上眼睛

允许所有的念头在脑海里跳舞

而不会告诉自己 

不要想这更不能想那

 

一个人的时候

我会摆个精致的茶席

就像给闺蜜做茶一样

给自己弄一个有条不紊的茶礼

而不会随便拿个茶缸敷衍自己

 

一个人的时候

我会点上一只喜欢的沉香

把古琴摆在桌上

静静地弹一曲 《悟禅》

而不会心神不宁手忙脚慌

 

一个人的时候

我会不骄傲、不浮夸

我会原谅所有 

那些伤害到自己的人与事

而不会斤斤计较不管西瓜还是芝麻

 

一个人的时候

我会和每一杯茶

每一柱香 每一个念头在一起

一个人的时候

还有我和自己

散文 《梦中的贾鲁河》

作者 李宜璇

      我的家乡郑州有一条美丽的河,它的名字叫贾鲁河。小时候听老人说,贾鲁河是黄河的支流,是具有2000多年的古河。它是中原大地灌溉田地的主要河流,还以丰富的水植产品养育着两岸的人们。贾鲁河自西弯弯曲曲绕经郑州,向东奔去。 在我的记忆中,贾鲁河是那么多情和迷人。它陪伴着我的童年和成长。

      贾鲁河的水清澈见底,一眼可以看到河底的河蚌和鹅卵石。在春夏秋三季,沿岸的树木葱郁茂盛,芳草清新鲜润,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随风摇曳。阳光下河水泛着金光,象不停地眨着眼睛的星星。岸边的绿影倒映在河水里,给贾鲁河披上了一层绿色的薄纱。那时我发现,河水都是从西往东流,不曾换过方向。我非常好奇,就问父亲这是为什么。没有读过多少书的父亲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也许是因为地势东高西低吧。

      贾鲁河是我童年嬉戏玩耍的地方。夏天,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在这里玩水、游泳和洗澡。贾鲁河的水流较急,父母严格的命令我绝对不许下河。还说起过隔壁村庄里的孩子因为游泳而被河水冲走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也许是父母为了吓唬我而编织的谎言。但父母的话根本阻止不了我。我小时候象个假小子,胆子特别大。我和小伙伴们常常趁家人下地干活时,不约而同地相聚在河边。我们没有游泳衣,就穿着小背心小短裤跳进水里,痛快地玩耍。可以说我的游泳从狗刨、蛙泳、潜泳和仰泳就是在玩水中无师自通的。贾鲁河陪伴我度过了儿时的快乐时光。

      贾鲁河有多种鱼和虾,乡亲们会在河里捕鱼。河蚌多的时候,弯下腰随手一捧,就是满满的一堆河蚌。那时候我会跟小伙伴们弄一些带回家。撬开河蚌,里面就是洁白而鲜美的河蚌肉。母亲就会炖河蚌肉和白菜。当母亲把炖好的菜端上桌时,海鲜的香味就飘散在屋子里。我们一家人就着刚出锅的馍吃,别提有多香了。我们边吃边听父亲讲捕鱼的故事。我常常笑出声,笑出眼泪。那时的生活多好啊。

      思绪又回到故乡,那个熟悉又遥远的情景浮现在眼前。阳光下,父亲光着脊背在织补渔网。他把破洞的地方用鱼线细密地补上。到了傍晚,父亲就去河边下网。他把粘网撒防置到河里,利用河边的芦苇等植物,把网布好,并用铁钩在岸边固定好,不让河水冲走。第二天天刚拂晓,父亲就赶到河边收网。父亲拉网,有许多小白条鱼和小河虾在网里蹦跳。当太阳吐出鱼白肚时,父亲满载着鱼虾回家了。母亲开始忙起来。她把小鱼小虾仔细地清理干净,再拌些面粉和盐,然后放进锅里干焙。那个年代物质匮乏,很难买到肉和油。家里根本不舍得拿油炸鱼虾,只能在大铁锅里干焙。可我们觉得鱼虾是那么的味美鲜香。对于走遍了南北西东的吃货的我来说,每次想起还会流口水。也许是常常吃到这些河鲜,我家孩子都长的水灵灵的,没有营养不良或缺钙。 

      贾鲁河是令我着迷的。我是一个特别爱幻想的小孩,常常坐在河边望着泛绿的河水,望着天上的流云出神。傍晚常出现在天边的变换多端、色彩绚丽的火烧云,还有雨后的彩虹,都曾使我在河边流连忘返。我曾经做梦,有一个大河蚌轻轻地张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她帮我们家做事,后来成为家里的一员。我也曾幻想,在河里也会有另一个天堂一般的世界,里面也会发生一些有趣而不同于我们的故事吧。

        贾鲁河是我难忘的梦。长大后我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家乡,离开了贾鲁河。但对家乡的思念,对贾鲁河的思念却是越来越深。前些年回去,迫不及待地开车带小女儿去拜访它。眼前的贾鲁河完全变了,水流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小水坑。苍蝇蚊子在水坑上乱飞。河两岸到处都是建筑垃圾。原来的蓝天白云也被雾霾遮住了。清澈的河水消失了,葱郁的绿荫消失了,鱼虾河蚌消失了。儿时游玩的贾鲁河,你在哪里?魂牵梦绕的贾鲁河,你在哪里?

      是啊,国家在进步,经济在发展,可是生态环境却大大的改变了,自然风貌被严重破坏。人民生活所依赖的土地和空气已经发生了质量的变化。走在枯竭的河床,望着残树败柳,悲从心来。真令人心疼啊!故乡的贾鲁河什么时候才能重现原貌?为了家乡的贾鲁河,我和女儿联系了她原来的学校,一起拍了一个小片子,名字叫《拒绝白色污染,共同拯救地球》。我们呼吁更多的人来关注和爱护我们的生存环境,保护我们的地球母亲。

      每当想起那曾经美丽的贾鲁河,就会多一份对家乡的牵挂和怀念。故乡的河啊,我梦中的贾鲁河。

        08-28-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