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初吻》12

十二

 

纽约时间:2009年11月2日                                       倒计时:3405天

 

      今天放学之后有篮球训练。虽然目前还没有分队,属于集体合训,但总教练亲临,一切都显得很正规。

      训练正规化就意味着难度很大。我们先是在楼内跑了四圈,大概八百米,然后进入篮球馆做了一组“21点”的练习。篮球场全场的距离,我们每人每组折返跑两次,共三组。三组过后,我就明显觉得我的屁股、大腿根儿发麻发硬,小腿像灌了铅似的。到走廊里喝口水回来,又是三组跳跃性练习。如果是直挺挺地向上拔还好说,这三组练习全部是蹲跳式,每组一至两分钟。做完这三组,我下肢基本成瘫痪状,同时伴随着肌肉肿胀的感觉。

      下肢训练结束后,紧接着就是两组上肢练习。第一项是,双手持球举于头顶,胳膊伸直,往返跑两分钟。第二项是,双手持球于胸前,胳膊伸直,折返跑两分钟。

      别看这些训练说起来简单,如果实际做起来可真是够折磨人的。训练结束后,我的上衣完全被汗浸透了。回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觉得两条胳膊和两条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僵硬的有些发死。

      教练已经告诉了我们,这周全部的训练将与投篮无缘,而下一次训练还要加大训练量。

      我认为这种魔鬼训练对我们将会有很大帮助,尤其对于我。如果想在美国高中的篮球比赛中得分,首要的便是身体素质。亚洲人的身体素质基本上不用和美国人来比较,因为美国人在这种高强度竞技体育中举世瞩目。在国内,我觉得我在身体素质方面还比较突出。但来到这儿和美国人一比,要块头没块头,要个头没个头,要弹跳没弹跳,要技术没技术,就仅有那么点速度和体能方面的优势。在国内,相对于同等身高的人,我的臂展算是长的。但在这儿,美国人个个四肢发达。不说别人,就说比我小三岁的Ben,他的臂展就和我的差不多一样长。

      如果想进入高级队,如果还想在高级队里打上主力位置,如果还想在主力位置上成为球队的核心球员,除了不可能就是高强度的训练。对我来说,十二月之前的对手不是别的学校的队伍,而是自己的队友。只有努力打败这些美国人,才能有更多机会去挑战更多更强的美国人。而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在明年回国之后,能在篮球场上给身高一米九十多的我的好朋友北辰一计大帽!

 

      The present for Ling was already after several months. When I was staying Wuhan, I planned to prepare an exquisite present to express my acknowledgements with Penny. But the present has been not ready for some reasons. That made me to be really ashamed.

      I thought I should use my heart to remember firmly a person who helped me in a pivotal time and use my heart to remember well the things that happened around us. Thousands of years, I should be using my heart to erase the dirt from above of them. Although I have already known that Ling had assumed a lot during that pivotal time, I knew that a whole year later after the things had happened. Maybe some people did not think what special was that, but I was appreciating so much.

       Ling and I were fore-and-aft sites in the classroom, so we had a good relationship. Ling has a great grade in our class, but she was in different way by Yue, which was studying desperately. When we were seniors, I always saw that she had a sleepy expression in the morning. Then I talked the first sentence to her was “Did you do your homework?” If I asked her the same question ten times, she would be clear suddenly from her dreaming conditions, and then took her non-worked homework out from her schoolbag in haste nine times. We all had huge amount of homework in that time, so that was the same situation between each other. Before Wenge came into classroom in the morning, there was a peaceful sight of doing yesterday homework.

      Ling was a quite lazy girl, so I gave her a nickname, Piggy-Head. Other way, the one of best advantages of Piggy-Head was chastity. Sometimes she said that she was a cartoon character named Angele Policewomen, and represented the Moon to get rid of us.

       Once, she was crying. Maybe the reasons were that I was saying something sensitive or we were talking about something hypersensitive. After that, I have just known a secret which had been covering deeply in her heart for a year. I was really confused what she was thinking about before! Why she did not tell me as soon as she could? But if a friend did something quietly to help you, he or she would be the best friend you had. Whatever he or she did for, whatever the things he or she did were important or not. In a word, this result could make you to be touched.

      The good friends are helping you quietly to clean the blocks on your roads when you are not scenting that; the good friends are appearing duly when you are having adversities.

 

 

 

纽约时间:2009年11月3日                                       倒计时:3404天

 

      放学坐班车回家。一女生上了班车之后,可能因为座位的原因和司机发生了争执。美国这些学校的班车司机虽然是聘用,但他们和老师都差不多,只要上了车,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例如我们的班车司机,有的时候心情不好,便让全车人保持肃静。不过这些司机是很负责任的。

      我们班车的司机是一位女司机,听说是校车的老板,自己生了十个女孩,性格很古怪。我倒是觉得这些信息可靠度不高。不管怎么样,他对我们每一个乘坐他的班车的学生都很负责任。

      那位和她争执的女生一看就是重金属风格,嘴上有环,鼻子上有环,耳朵上还有环;身着一件类似于《终结者》中施瓦辛格穿的那种西部感极强的黑色皮夹克;脚下一双大头粗跟的黑色皮靴。我觉得看起来有点恶心,最起码按国人的标准来看,她不像个高中生。不过美国的高中生就很少有人看起来像个学生。

      人以群分。这样的悍女就愿意坐在那种脸盘子巨大,满脸全是黑乎乎的胡子,穿一件衣服都穿出味儿的男生旁边。或是坐到头发剪的就剩中间一长条,嘴上也弄个环的男生旁边。可能这就是个性吧,总之我欣赏不了。

      大概他们坐到一起之后干什么不好的事儿被“司机老师”发现了,司机老师便让那个女生换座位。那女生质问司机,但司机坐在驾驶座位上没有理睬她。这一下子那女生就火了!美国脏口一顿爆,然后就起身往车下走。此时正赶上校长来巡查,直接就把那女生带走了。

      其实在美国学校被校长带走并不可怕,校长天天见,和蔼的比亲生父母都和蔼,谈一谈顶多让同学把情绪放平稳,劝说他们以后不要再那么做了。

      对于美国高中生来说,最可怕的是禁止使用化妆品和香水。对于女生,只有涂了化妆品才能出家门。而对于男生,如果禁止女生使用化妆品,估计就要折寿了,有的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在香水方面,男女生如果在体育课后不及时使用,那估计就要全部佩戴防毒面具。美国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怪怪的,有点呛人。这属于生理或是生活习惯问题,不存在好与坏,对我而言只是不适应罢了。

 

      妈妈邮寄过来的其它两个包裹终于到了。包裹里面大部分是吃的,我一样食品给Ben留下了一包,然后把剩下的在箱子里摆放好。Ben看样子挺喜欢这些食品,尤其是酸角、无花果之类酸的食品。除了食品之外,箱子里还有张姥给我缝织的毛裤、电水壶、安利营养品等。妈妈考虑的真得很周到。

      妈妈现在已结束在清华大学的第一期学习,从北京返回了长春。每天晚上她还是和爸爸一起出去溜狗,每天晚上全家人在吃饭的时候还是一起谈论我。日子不能过得太快,也不能过的太久。

 

 

 

纽约时间:2009年11月3日                                       倒计时:3403天

 

      今天看新闻,十月三十一日,歌星陈琳在自己居住的北京奥林匹克小区公寓中跳楼自杀。

      现在的人真的很疯狂,个体的某个想法有的时候让社会群体很难理解。比如说湖北以捞尸为业的船主,再比如说重庆打黑打出来的那些高官。人们在追求利益与权力的时候就如此邪恶吗?

      以前,我总想着我这一辈子的目标就是让我自己的名字留在青史上,让后人知道我是谁。现在看,抱以这种相同或是类似梦想的人真的很天真。历史使命是历史赋予的,而并不是人为追求的。健康、平安、幸福、家庭、爱情、知己,这才是一个人在现实中需要的,同时也是一个社会需要的。这样的组合与搭配中,人才能真正实现个体的价值。最伟大的人不仅仅是像老子、孔子那样,在逝后还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如果一个人能在生前让他身边的所有人幸福快乐,这个人也同样伟大。

 

      放学后,我们进行了第二次篮球试训,训练力度比前一天大大增强,有些队员在最后都已体力不支,连迈步的力量都是勉强从肌肉里挤出来。我还算好,累一些是累一些,但没有像他们那么惨。

      由于马上就要开始篮球和室内足球的训练及比赛,所以晚上我们一家人开车去大急流市买运动鞋。  

      Allegan附近除了大急流市就是卡拉马祖市,虽然大急流市要大于卡拉马祖市,但鞋店里依旧只有那么几种款式的运动鞋,而且所有的商品几乎全部是中国制造。

      我以前打篮球的时候全部穿普通的休闲运动鞋,从来没有穿过篮球鞋,没想到我第一双篮球鞋竟然是在美国买的。球鞋的样子还不错,只是新鞋穿起来稍微有点硬,不过穿一段时间就会柔软一些。

      其实这里的鞋子并不怎么便宜,而且都是“中国制造”,所以质量也没有多大差异。在美国要买鞋,最好还是去那种高速公路旁边的批发商场购买。

 

 

 

纽约时间:2009年11月8日                                       倒计时:3399天

 

      这几天最值得记录的事儿就是室内足球比赛。

      在这里,室内足球是六人制,其中包括守门员。场地的规格各不相同,有的场地有边线,相对正规一些;有的场地没有边线,四周是透明塑料护板和铁墙。此外,所有的场地都用护网从上到下的罩了起来,以免皮球伤及场外观众。

      我“父亲”和另一名Ben原来Varsity队伍的队友——Michael Smith的父亲担任我们队伍的教练。这个教练的位置相对来说极为轻松,只是控制一下每一位队员的上场时间,另外与队员家长做一些沟通工作。

      我们的第一场比赛是在周五晚上进行的。我没想到,我在室内场上踢球的感觉特别好。整场比赛我们12比8取得胜利,我则连进了两球。

      室内足球的这种气氛让我很是喜欢——轻松、开心、愉快。与室外足球不一样,室内足球给每个场上的队员更多的发挥空间,而在这种环境下,运动员的动作和技巧都能较大程度地得以发挥。

      经过第一场比赛的尝试,在昨天的第二场比赛中我自我感觉更是出色。昨晚上的比赛是在四周是墙的场地中进行的,也就是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墙进行传接球以及各种配合。

      比赛的一开始,场上的Michael(非Michael Smith)就开始上演遛人游戏。Michael是我们学校Varsity队伍中的核心球员;今年这个足球赛季的MVP;单场比赛个人最多进球数达到7粒。我觉得他来踢室内足球真的有点欺负这些孩子,无论从速度、力量、技术哪方面讲,他的上场对于对手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对方队员还想抢Michael脚下的球?只见Michael人和皮球在原地都没怎么动,对方那个队员就被晃蒙了。还好他有些自知之明,退回了自己的半场。

      这一场比赛可以用“洗球”来形容,最终比分定格在20比2。我在上半场的时候,门前小角度吊射成功;几分钟后,还是在门前相同的位置推射进球;下半场在跑动中用臀部接Michael的大力抽射,皮球变线入网。

      紧接着又一场比赛相对进行的有些困难,最终只以8比1取胜。在这场比赛中,我仅有一粒进球入账,而这粒进球具体是怎么进的,我也已经不清楚了。但我记忆颇深的是我在这场比赛中的带球过人。我在前场五平方米的角区内,连着突破相同的三名队员三次,各种转身、各种晃动、各种变向、各种穿裆,只可惜三次突破没有一粒进球。最后一次对方球员怒了,那么丁点个角落,奔着我和皮球就撞了过来,看那架势要把我连人带球撞进铁墙里。我见状一个转身,把球一拨,正好穿裆。他此时由于惯性在刹那间“咣当”一声抱了墙,随后又猛地反扑过来,嘴上特别大声地骂了一句:“Bitch!”我当时差一点笑喷。紧接着我踩了一个单车又过了一名防守队员。此刻在我这个角度,球门已经被防守队员和守门员堵死了,三步之内第三个防守队员也冲了上来。我只好将皮球回点一步,借助墙将皮球弹到那名防守队员身后。当我闪身过了最后一名防守队员试图起脚射门的时候,皮球却被对方守门员夺了下来。

      在第二场与我们比赛的队伍中还有几个女生,别看是女生,下手下脚比男生都黑。我们一个队友就被一个貌似可爱的女生击中了要害!下场休息了五分钟才回场继续的比赛。

 

      Lucas这两天总和我抱怨,他原定在这里呆半年再回巴西的计划改成了圣诞节之后便离开这里,或是去加州呆上一个月,或是直接回国。他现在是彻底受不了在这里的生活了。周四晚上我们一起去听会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这些话,而且这里的人也让他逐渐不喜欢了。同样居住在城市的我当然会与他有相同的体会:这儿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热闹;如果不参加体育活动真的不知道闲下来干什么;每天说英语;没有知心朋友,一个人常常觉得很孤独很焦虑。不仅是他,其他的交换生也相继开始出现生理和心理上的反应与变化,只是Lucas的反应太明显。我感觉到他有点坚持不住了。

      与Lucas的寻求热闹相反,我的手机这两天到寻求上了清静——上不了网!我经过百般尝试,最后才总算登录上了飞信,但无论如何也接收不到彩信。

 

      手机事儿小,而美国得克萨斯军事基地的枪击事件则震惊了美国。

      美国这些军人真够野蛮的,内部问题动不动也用枪杆子说话。要是按美国一向对中国台湾、西藏等敏感问题的看法,这次美国军事基地的枪击事件是不是也可以说,美国政府蓄谋侵略伊拉克而且还不重视人权呢?

      不仅美国军事基地响起枪声,我们这里也响起了枪声。

      这个时节,密歇根州很多区域会有大批的鹿群迁徙而来,在指定的时间,这里的居民可以办证件然后打鹿。我觉得这种猎杀行为有些残忍,不过这个法律在这里已经执行了几十年。今天回家的时候,我还看见几只鹿在道边的野地里四处张望。

      我的寄宿家庭是没有火器的,但附近的邻居都已经开始准备了,买枪的买枪,练射击的练射击。枪支的出现让我觉得有些不安全。对我来说,枪支第一与军队和战争相连,第二与犯罪紧密的挂钩。

      不过这些美国人还真是大胆,那边枪声响着,这边林子里依旧干活。他们也真信任这些试枪的射手!

      现在这里不仅仅多了很多的鹿,在夜晚,漫山遍野还充斥着野狗的嚎叫声。每天晚上我们去林子里牵马的时候都能听到。农场房里的猫这几日也多了起来,到点的时候,他们分聚在每个食盆旁边,等待着我们给他们准备食物。猫其实和狗一样可爱,某种角度讲,猫天生就具备一种气质。这也有可能和进化有关,因为猫科动物的智商很高。这些猫基本都是半野生半饲养,愿意呆着农场房里的就找个黑暗的角落一藏;不愿意呆在里面的,就从前后门出去,在林子里溜达、玩耍。它们一天到晚可算是悠闲,有吃有喝,还有暖和的草垫子。如果晚上的时候它们不想寻求刺激——出去追野狗,那保证他们极安全的在这里过一辈子!

      我们家里也有一只猫,在我看来,它就是那群猫的猫老大。虽说这只猫也有点野生的血统,但它相对于那些猫来说多了个特权,就是可以进家门。平时在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就看玻璃门外,它扶着门站着,然后用两只小爪子挠玻璃,同时还伴随着“喵喵”的叫声。之后我们站起身给它把门拉开。第一次拉开门,它十有八九要在门口徘徊一下,躬身起身子在门框上蹭一蹭,然后转身,也不进来。我们把门拉上,坐下来继续吃饭,没过多久,它又开始挠门。这次当我们把门拉开后,它才懒洋洋地迈着猫步缓缓地扭进来。

 

      七号,周六。我给妈妈打了电话,电话里妈妈问我家里人给我写的信有没有看,U盘有没有收到……我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些最重要的信和U盘还压在箱子底下呢!撂下电话,我赶忙去箱子里寻找。信和U盘一起放在一个大信封里,大信封则夹在装毛裤的兜子里。

      信件之后会详细介绍,这里先说一下U盘。U盘里面的历史纪录片相当完美,尤其是关于日本侵占南京并在南京犯下了滔天罪行的那一系列纪录片——不仅全部是英文讲述,而且还是通过欧美人的视角讲述当时南京城内发生的一切。此外,国庆六十周年大阅兵的视频也极为经典,看得我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U盘中拷贝下来的新上映的电影——《建国大业》有点糟糕,竟然是“影版”!我曾发誓,我再也不会看“影版”电影。所以我只简单扫了一眼影片中的全明星阵容,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电视剧《勇者无敌》那里。这部电视剧中的背景是内战时期,主要讲述打入国民党中的地下党员为争取新中国的早日胜利,与国民党反动派斗志斗勇的事儿。我个人认为,这部剧本很好,演员的选择也不错,只是导演在一些细节问题上编排得太过牵强和仓促,使得个别演员表演的很做作。我简单地看了两眼就失去了兴趣。

       下一次妈妈再给我邮寄包裹的时候,我一定让溜溜把《亮剑》和《士兵突击》拷贝给我,另外把新上映的好电影搞定一些,但前提所有这些影片必须是高清和正版。

       说到正版和盗版这个问题,就引出了版权这个词。而说到版权,就不得不提一提美国。

      在美国,书籍刊物和电子音像制品的价格相对于国内同等产品的价格来说就是天价!书籍刊物的价格和国内同等印刷质量、同等页数的书籍刊物的价格几乎等同,但人家标有的是美元符号,一下子就把价钱拉开了六七倍左右。在美国,如果用买二十套哈利波特全集的总价钱,估计也可以买一台二手车了。电子音像制品的价格更是夸张——一张普通电影光碟的平均价格在十五美元左右;游戏、软件光碟的价格还要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如果按照我寄宿家庭一个月订购两部新电影来计算,一年下来,光是花在这方面的钱就达到了360美元。360美元,如果以美元兑换人民币为1比6.8的汇率计算,则是2448元人民币。如果再以每场新电影在电影院上映的门票的平均价格为70元人民币来计算,2448元人民币足够我去长春万达电影院看30多场电影的!再如果用这些钱买盗版碟,一次性就能购得全年的影片。

      价钱就是版权的体现。其实一张光盘能值多少钱,十五美元所购买的是享受电影的权利。产品价格的提升虽然限制了产品的销售量以及市场的规模,但严谨的价格提升在另一方面也保护了人们的合法权益,从而使经济更加良好的发展。

      不过这一点在中国目前的形势来看极难行得通。为什么盗版如此猖獗呢?因为有广大的市场空间、庞大的市场规模和相对较高的利润。为什会有如此大的市场空间和市场规模呢?因为正版书籍刊物和音像制品的价格对于中国大部分阶层的人群来说,超过了他们的消费水平。这是一个超级现实的问题,以年龄在28至45岁之间,月均工资为1000至4000元人民币的人群来说,在生活中他们极有可能面对看病、随礼、孩子上学、结婚、买房子、装修、买(养)车、股票等问题,那么他们会舍得花费100到200元人民币去购买书籍刊物和音像制品吗?物质上的需求暂且得不到充分的满足,他们还会去追求这些精神层面的需求吗?答案是肯定的,处于收入最底层的人群是无暇追求精神方面的需求的,但大部分的人群是具备精神方面强烈的需求的。而有需求就产生了消费。好书可以看上一辈子,好电影可以看上许多遍,好音乐可以反复地听。但这些东西是伴随潮流的,是在时间中不断更新和改变的,不可能像家具一样,一用就是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所以在十元钱三张盗版高清光碟和十几元钱一张正版光碟的选项面前,人们往往选择前者。就这样,在这样现实而残酷的条件下,盗版诞生,并在“茁壮”地成长着。

      政府近几年虽然加大了对盗版书籍刊物和音像制品的打击力度,但盗版这东西好像野草,执法部门相当于烈火,而市场需求就好似春风,合起来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同毒品一样,从林则徐那会儿就开始严打,但到现在不还是一样的猖狂。执法部门越有经验,对其打击力度越大,贩毒组织就越为严密,越为系统化。这种高风险且非法的行业至今还在暗中发展,唯一的原因就是庞大的市场需求和高额的利润,要不然没有人整天提心吊胆的干这行。

      我觉得盗版的出现和发展的猖獗,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国家整体经济结构和环境的不协调与不健康,同时也反映了相关法律法规的不健全与不完善。如果市场上各种商品价格平衡,处于中下层的人群收入水平提高,法律法规完善,社会保障机制完善,盗版的问题自然就容易解决。

 

      密歇根的天气好生奇怪,前两周还是刮风下雨,气温在零度左右徘徊,这两天气温却又暖的宜人。中午我们一家人干错坐到了屋外的廊檐下吃午饭。他们三个人都穿着半截袖和大裤衩,我也把外衣和校服上衣留在了房间里。如果在这幅画面中删去远处无叶的光树林,那就没有人会想到现在是十一月份。不过听“爸爸”说,这样的天气时常出现在寒冷的开始,而像这样的好日子恐怕为数不多了。

      长春这时应该已是冰天雪地了吧,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路滑。

      John在周末回来了,除了帮爸妈干活、装修房子,就是陪Ben玩。Ben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孩子,依旧是拿起能打出泡沫子弹的塑料枪他才会开心;和他哥哥疯闹,被他哥哥撂倒之后挣扎他才觉得爽快。也就是在此时——我们陪他玩的时候,他才会和我多说几句话。

      今天下午,Ben又心血来潮的要玩Monopoly——board game。我原来也玩过简单的board game,但刚开始对这一个并没有什么头绪。打开游戏版,掷骰子,走格子,赚钱,买设施……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大富翁啊?虽然我从来没玩过大富翁,但直觉告诉我,现在我玩的这个游戏和大富翁游戏是一母所生。

      我本以为玩一个游戏用不了多久,同时还能练习一下语言,学习一些美国文化。不过这个游戏用时相当长,最后大家玩的都兴趣黯淡了。

      看来明年回家应该找姥姥好好学习一下打麻将,等下学年再去个什么地方,也好教教他们美国的高中生,给他们改革一下游戏,也算是传播文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