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初吻》5

纽约时间:2009年9月14日                                       倒计时:3453天

 

“明珠有泪,星影深闺。

慢慢路尚在,摇摇柳犹存。

当与君执手,对月引杯。”

 

      新的一周,新的一天,发现自己的听力能力突然提高了,老师在前面讲的东西,听起来开始慢慢清晰、慢慢连贯了。

      第一节课上我带去了两包棒棒糖,在班里与老师同学分享了一下。有糖吃,谁不高兴啊!不过我真的不敢确定每个人对我说的感谢到底发自哪里,我只知道现在我在这里还没有权利选择喜欢谁做我的朋友或是不喜欢谁做我的朋友,只有努力喜欢任何人,同时也尽量让每个人都喜欢我,虽然我知道后者不太现实。

 

      下午足球训练的时候,越南小朋友An终于正式进入队伍了!他弄自己那个健康证明弄了一周,最后还偷偷告诉我那个医生是他寄宿家庭妈妈的好朋友。

      训练之前又收到了一份照片收费单——没出十天,已经收了两次费用了!这点是中国学校学习的美国还是美国学校抄袭的中国呢?动不动就收费,可要知道这是美元啊!不过想一想,能来这里的都是家里不缺银子的主儿,再换算一下,收费的价钱比家里的也贵不了多少。虽然价钱是高出了一点,但我觉得在这里质量还是绝对可以保证的,不像在国内学校时,我们用钱却换来的是低于费用价值的物品或服务——这不,今天看到北辰在飞信上对学校收费体检的经典评价留言说:本以为体检是我们糊弄学校,没想到是学校糊弄我们。

 

      下午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手洗的可以确保无细菌状态后,就开始了一番如同跨越地狱般艰难痛苦的挑战——戴隐形眼镜。

      后天就要迎来我的第一场足球比赛了,比赛中戴框架眼镜实在太碍事儿了,迫不得已,只好启用新式武器。传说我老大笑笑戴隐形眼镜用了惊人的十五分钟,我今天就要挑战一下这个记录。

      尝试的过程简直不是一个惨不忍睹可以形容的,为了各位读者的健康起见,在这里就不详细的描述了,但我坦言,最终的结果是成功的,而且我敢打保票,我老大笑笑创下的那个记录我不仅打破了,而且以后也没有人能超越我!

      平日没怎么发觉,一带隐形眼镜,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睫毛好长呦!隐形眼镜时常被眼睫毛阻隔在外或是干脆挂在了眼睫毛上。我大概估计了一下用时,左眼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成功的以泪收场,而右眼则坚持到太阳落山才勉强戴上。弄完之后只觉得双膝发软。

      隐形眼镜戴上的效果比事先想像的要好得多,眼睛不但没有出现不舒服的现象,反而觉得更清凉了。而随后我面临的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如何将隐形眼镜从眼睛里弄出来。说实话,把隐形眼镜从眼睛里拿出来要比戴进去轻松得多,只是手指在眼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和怯怯懦懦罢了。

 

 

纽约时间:2009年9月20日                                       倒计时:3447天

 

      真的应该改名叫“周记”了,眼看着又过去了一周,现如今我已经在美国生活半个月了。

      我的房间里有个小白板,这回终于派上了用场,我把每天发生的新鲜事都先简单地记录到上面,然后有时间再一条条整理记忆到日记本上,虽然表面上看在时间方面有些迟缓,但实际上这样记录的效果并不变质。

 

九月十五日

      早上我从箱子里翻出了附中的校服,因为一方面早上坐校车的时候有些冷,另一方面,穿校服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同时更有上学的感觉。我个人认为,校服所蕴含的力量是其它任何衣服也顶替不了的。

      过了九月中旬,天气早晚变得有些寒人。可能因为经纬度的关系,比起家里,这里早上天亮的很晚,大概要在七点十分左右,但晚上天黑得也很晚,大概在八点半左右。其实这些时间只是我不太精准的观察和猜测,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完全摸清太阳东升西落的时间规律,好在下午回家的时候太阳还很烤人,不用太去考虑衣服的增减。美国人真的很抗寒,不管早上多冷,男生照样穿大短裤,女生照样打扮的简短精致。

      下午训练的时候,我们三个新队员终于拿到了队服,我是20号,不错的号码。我们每个人有两套队服,一套是主场的白色队服,一套是客场的橘黄色队服。

      今天摄像师来给我们照个人照和集体照,一套照片十一美元,我买了两套,其中一套当礼物送给了寄宿家庭。

      美国人很喜欢摄影,准确的说是格外喜欢留存影像资料,在洛杉矶的时候,我的寄宿家庭妈妈无论走到哪都带着相机,这儿的美国人也是一样。

      “爸爸妈妈”今天晚上有事,回来的时间不能太早,所以晚饭的重任就担在了我肩上。

      做菜——做什么呢?这时我的cook天赋明显的显现出来了!我先打了两个鸡蛋,然后切了些香菜末和胡萝卜碎块,之后将这些东西捣到鸡蛋浆里面,搅匀,接着又切了好多生的鸡肉块,把生鸡肉块先用水煮熟,再放入搅好的鸡蛋浆里,随后用面粉把鸡块包裹好,一切处理完毕,最后就是上锅用油炸。

      我真的好崇拜我自己,咬上一口酥脆香软,细细的咀嚼,香菜的清香和胡萝卜的微甜会慢慢浮到口中,如果在蘸上一些番茄酱,就有一种上校鸡块的感觉。

      另外一道菜还是炒鸡蛋,这回里面加上了胡萝卜丁、青椒丁、红辣椒丁,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做的已格外好吃了(起码我这么认为)。

      晚上“爸爸妈妈”回来当然吃的很满意,但事实上他们不会再愿意吃第二次。我前文说过,美国人的生活习惯是不会因为新事物而改变的,何况是在饮食方面。

      吃完了晚饭,我和“妈妈”谈论了一下学校通知接种H1N1流感疫苗的事儿。我知道国内的家人刚刚接种过,而且听说国内的疫情形势很严峻。相反,这里的这些美国人现在连H1N1(猪流感)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就更别说提早防范了。我看通知单上貌似写着免费接种。对于H1N1甲型性流感这件事儿我必须要谨慎小心,虽然当地人不知道,但并不意味着这东西在美国不存在,如果一旦得上,这地方的医疗水平能否医治,在我心中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像以往美国人治疗感冒那样多休息、多喝水的物理疗法,烧个三四天,咱这小命儿也就交代了!所以对我来说没商量,必须打!何况是免费。

 

九月十六日

      早上仅仅花了十分钟就戴上了隐形眼镜,对于我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很大的突破。终于不用戴框架眼镜上学了,鼻梁感觉格外轻松,只是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有些不太习惯。相对来说,我还是觉得隐形眼镜比框架眼镜方便很多。明天就要比赛了,比赛的时候总不能推着眼镜来回跑吧。

      今天体育课上我们去了健身房,之前可能因为我在体育课上表现出色,所以大家对我的印象都比较深刻,课上有两个女生和我一组做器械,一直和我聊天。Ian是Ben的好朋友,和我们坐一趟校车,对我特别关照,我们做器械的时候,他也凑了过来。他和那两个女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就给了其中一个女生一个拥抱,再之后拥抱就接力上了!加上An,我们五个人整整抱了一圈。当然这种拥抱没什么特殊意义,传递一下友好罢了,但在日记里不得不交代一下,何况我在美国第二个拥抱是个美女送的呢(第一个拥抱是和一个男生)!

      课后,这个美女邀请我中午一起吃午饭。其实前两天她就邀请了,只是没抱这一下之前我还没摸清底细,所以没敢贸然应约。这里要解释一下,之所以叫美女,一方面是因为她长得确实挺好看,另一方面因为我没记住她的名字。自从我来美国以后,记美国人的名字就一直困惑着我。记不住名字不仅在日记里难以称呼,在平日里更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好在这位美女在平日里和我打招呼的时候也很少称呼我的名字,所以我们见面“Hi”“Hi”就好了!

      写到这里,我估计有些朋友希望我能对这位“美女”来一段详细的相貌描写,但说句实话,美国女生在文字下基本都是一个样儿——金发、碧眼、高鼻梁、高挑曲线身材……但要补充一点,这些特征基本限制在25岁以下的美国女生,再进一步说,能将美国美女的特征发挥到极致的美国女生年龄基本在12岁到20岁之间,这也是为什么美国高中的女生可以用各种化妆品、穿各种衣服和鞋子、带各种首饰的一个主要原因——青春暂短,容颜易逝啊!我说的这个“美女”就完全具备以上那些特征,不过想让我再多说几句,那就要看请我吃什么了。

      中午我在食堂门口碰见了她,但现实的故事情节没有像小说或是童话那样发展,除了她,还有一个男生。她将那个给我男生介绍了一下(名字我依旧没记住),我们便出了食堂,在外面的草坪上找了一个空的桌子坐下来用午餐。吃东西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发光的感觉,虽然她自己说那个男生是她朋友,但谁知道是否有前缀后缀什么的,所幸我没任何想法。

 

九月十七日

      恐怖的星期四!体育课的内容竟然是游泳!

      自从我学会了游泳的同时发生了一件意外事故之后直到现在,七年里我连游泳池的边儿都没碰过!我的童年记忆中,游泳对我幼小的心灵伤害太大了,两次大的事故都是因为游泳而引发的。第一件事故是小学三年级的暑假,我和爸爸去格林梦游泳,结果我的头一不小心撞到了滑道下面的三角铁上,一时间鲜血将泳池染红了一片,后来头上的大口子去医院缝了5针。第二件事是又一年的暑假,我和班里的同学一起报了一个游泳班,结果我刚学会了游泳的同时却又得了中耳炎,发烧、打吊瓶、滴鼻液,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周,这痛折腾!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好像得了“恐水症”,甚至连洗头都害怕。现在回忆起来那些事儿只觉得当时的我很好笑也很疯狂,但现在让我游泳,我的想法很坚定——No way!

      我在老师的劝说下下了水,让我吃惊的是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同学都会游泳,而且都不只会一种泳姿!我的神神啊!池子不深,这对我来说还算是个幸事,我把着池子边儿,一点点摸过来摸过去,脚下无论怎么使劲儿,速度都是一个样,时间一长,自己都觉得自己搞笑!我对自己下的定义是:在陆地上无敌的动物。

      在水里泡的时间一长,我也不再想这些曾经让我惨痛的事儿了,我慢慢放松下来,把这里想象成是加州的海滩,剩下就是欣赏风景了!虽然有时也会有彩色的肉球滚进我的视线,但还是少数,而且我会控制眼球尽量避开这些。刨除这些瑕疵,眼前就是一片美好了!这时觉得周四也不是很坏吗。

      下午放学后,我们到了另一个地区的一个学校,迎来了对我来说的首场比赛。因为我们是新人,所以教练给我安排的位置比较靠后,当然还包括巴西小朋友。

      我们的对手是传说中一支相当优秀的队伍,无论在个人水平还是整体技战术配合上都有几分建树,所以刚开场就进了一球,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但要注意,这时我还没有上场!我们的队伍是一支人数庞大的队伍,基本上除了守门员和一个主力后卫之外,其它的位置可以全部撤换,也就是相当于每场比赛都有两套阵容轮换。待到我们上场的时候,我方前锋在对方禁区外一脚蒙射,正赶上对方守门员出击,球一下子竟然进了!之后就是对方发动的猛烈攻势。这一期间,我两次用臀部解围,不过还是让对手进了一球。但紧接着又是对方守门员异常倒地,我方前锋随意抬脚射门,球进了!我这样用文字书写肯定没有黄健翔解说得那么有激情,不过现场真实的进球场面的确没有正式足球比赛的那种气氛,我只觉得有些搞笑,并没什么强烈的细胞促使我做出什么激动的动作。最终2比2的比分一直保持到终场。

      再之后的Varsity较量中,我们校队则以1比2输掉了比赛。我认为看我们校队的比赛,精彩场面不是发生在中场或是前锋线上,而是发生在自家守门员身上!只有在守门员一次又一的扑救中,场外的Allegan家长才会响起浪潮般的掌声。

 

      在时差的间隙中,一个日期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九月十八日。不论按哪个时间计算,在此刻我都默默地为在日本侵华战争中死去的无辜百姓和无数的英烈深深缅怀和哀悼……勿忘国耻!勿忘历史!!这种感情在异国的土地上更为强烈!

      在美国的地图、教科书、音像资料、新闻资讯上,台湾和中国大陆一向不是一个颜色;在学校的历史教科书中的二战部分,中国人民发动的抗日战争、日本在中国土地上犯下的滔天罪行一向不会详细描述,更不会深刻挖掘和表现!现如今,假如美国政府完全承认台湾是中国的领土,日本政府和日本国内人士完全承认侵华战争和在侵华战争期间对中国人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情况又会如何呢?有多少外国人第一印象就是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有多少人知道在日本侵华战争期间,仅仅一个南京大屠杀日本军队就杀戮了多少中国同胞!?历史的细节是被时间慢慢遗忘的,当大多数人的思想意识中普遍认同一个事物或是一个结论的时候,少数的即使是正确的言论或是文献资料也丝毫没有力量可以撼动大多数人的思想意识,或是很难改变大多数人的思想意识。这些类似于台湾问题、日本侵华战争等问题不是其他人、其它民族、其它国家的事情,而是我们中国人、中华民族自己的事情!面对世界,我们要大声地讲出真实的历史,大声地将曾经那段血色的历史高唱出来!我们作为炎黄子孙有义务让那些在这方面历史问题上思想意识空白或是思想意识误区的人们明白,明白真实的历史,明白一些庞大的数字,明白一些英雄的名字,这是今天我们这些炎黄子孙对中国历史的保护,也是对世界历史的保护,同时更是中国作为一个世界大国对人类的未来所承担的历史责任。

      我们不能忘记历史,不能成为背叛历史的罪人。

 

九月十八日

      周五是喜忧参半的,喜在又挺过去了一周,忧在历史和政治考试考得一塌糊涂,烂得超乎想象!

      当晚我们去沃尔玛购物,因为Ben明天有足球比赛,所以吃完饭就睡了,没有和我们一起来。我买了一些糖和几种小的饼干,并且咨询“妈妈爸爸”,给Ben买了两袋和他的口味的糖。这种事情有时是必须做的,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还请求“妈妈”,以后家里的牛奶我负责买单。美国人在金钱的问题上分得很细致,不知是因为平日生活就是如此,还是因为交换生项目中有什么明文规定,刚开始“妈妈”不同意我的请求,但后来我还是执意付了其中一桶牛奶的钱。

 

九月十九日

      Ben所在的校队今天参加了一个四校冠军赛,在上午首轮淘汰赛后,胜利的双方在下午进行冠军的争夺,而剩下两支队伍则在此之后进行三四名的争夺。每场比赛时间为70分钟,半场休息12分钟。

      第一场比赛我们校队8比0狂胜对手,踢得那支队伍提前近20分钟就退出了比赛。我估计如果比分上了两位数,有些人脸面上就不好看了。

      这是个完美的开局,但在下午争夺冠军的比赛中,我们校队的弱点就明显地暴露出来,结果1比4与冠军无缘。

      足球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体育项目,取胜不在于一两个技术非常全面的队员,而完全在于整体的技战术配合,我觉得从某种程度来说,足球与篮球相比更需要场上队员的默契。在这么大的场地上,在比分的对比之下就不难发现一支队伍的默契程度,所以不管第一场赢得如何劲爽,遇到强队的时候输得也一样可怜。

      上次和妈妈通话的时候,妈妈说给我买了两套西服、一件棉袄和一些小礼品,准备给我邮寄过来,我又让妈妈给我准备了两部电影——《南京!南京!》和《东京审判》,并最好有英文字幕,我还让爸爸找湖南纪委的朋友帮忙邮寄一些湖南特产的麻辣羊肉干。今天我便询问“妈妈”,中国的亲友能否给我邮寄东西,“妈妈”欣然应允,把家里的地址写在一张便签上给了我。拿到地址的那一霎那,我蓦然有一种想家的感觉,心里说不出,但脑中着实还有一番印象。

 

九月二十日

      今天早上睁开眼睛就开始帮家里收拾仓库。他们家一楼的那个位置本来是一个大车库,但现在天气不冷,而且也不用担心晚上车辆的安全问题(车辆停在外面都从来不锁),所以车库就变成了仓库。这个仓库可是出奇的混乱,是美国人家里的仓库都这样呢,还是我家的仓库让我老爸收拾得太整齐了呢!木板、木块、木屑满地都是;角落里除了灰就是蜘蛛网;螺丝钉遍布四周;长了黑毛的纸盒箱堆积如上……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干活从上午十点一直干到下午四五点,干的我腰都直不起来了。

      晚上我们开车去了“姥姥”家,“姥姥”家在别的小镇上,开车需要四十多分钟。他们家有两条狗、一只猫和无数匹马,屋后是一片很大的跑马场。然而这些对我来说都没多大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是他们家的电脑——网速巨块!其实应该说是网速正常,但相对于我们家的网速,这里的网速就是闪电般的。今天是我来到密歇根以来第一次上facebook,主页上面的信息已经全部更新,我一边浏览各位朋友的留言,一边推测着各位朋友的状况。我看见Ted询问我的情况,回复的时候想到电脑里没有中文输入法,有些英文单词又表达不了我此刻内心情绪的繁杂,最后敲拼音回复的他,不过没有声调,看起来是件麻烦事儿。

 

      两周以来,我觉得我的寄宿家庭的生活习惯一点都不科学!某些细节方面从来不去注意!比如说在饮食的时间方面,我们每天吃晚饭的时间在晚上八点半左右,但八点半只是他们口中的一个概念时间。就拿本周而言,有三天吃晚饭的时间在九点半左右,还有一天的时间干脆到了十点!我简直要疯了!要按传统养生保健的观点,这么晚就根本不能再吃东西了,但谁架得住上一天学,放学后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足球训练,有的时候甚至是更消耗体力的比赛呢!即使就算什么都不做,午饭到晚饭这期间还有将近9个小时!我要是按照以往的养生保健方法再这么“保健”下去,没两天可能就去见迈克尔·杰克逊了!真想不明白平日五点回家之后“妈妈”在家里干些什么,反正不论干什么都要等到很晚再做饭。

      另一方面是卫生,美国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脏”,用东北话说不知道埋汰!他们在家的时候从来不穿鞋,甚至有的时候出门遛马或是喂猫也都光着脚;从我来到现在没见过家里的成员吃饭前洗过手;有的时候吃东西,虽然刀子、叉子、勺子都摆在面前但依旧用手抓;有的时候“妈妈”摸完狗就直接做饭或者吃东西;Ben更是将早餐吃剩的盛有“牛奶泡谷物”的碗放到地上让两只狗舔干净,然后洗洗第二天接着用。我算是心服口服了!从内心深处发出无比的敬佩之情!

      当初我只觉得这里是个动物园,但没想到在这个动物园中,人和动物竟然生活在一个笼子里!

      现在,两周后的今天,我对美国下的定义和马戈老师的一样——资本主义新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