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樊瑛
昨晚,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纽西兰。我站在那扇花园的大木门前,木门系了根铁链。我在梦里大声叫开门人,却没人答应,我探过身子往里看,原来里面已易主--是个印度人。壁炉不再飘起袅袅青烟。一扇扇木边玻璃窗凄凉地紧闭着。
梦醒,春风盈盈,承载了多少的渴盼和思念。绿水漾漾,拂动了多少往事如烟。
假如有一天,不见了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芳草鲜花,诗人的诗行里再也流淌不出诗情,画家的画布上再也飘飞不了画意,我们的情感、我们的精神、我们的心灵又要去哪里放牧、哪里逍遥、哪里,安放呢?呜呼!真的无法可想。
世尘缘,悲凉了多少个春秋?山高路远,隔断了几世离愁?凭栏远眺,望不尽的秋水悠悠;月影楼台,隐逸了几许尘缘碎梦?唐风宋韵,书不尽的一往情深,叹远古,谁把情字解透,看今朝,一个情字又伤悲了多少痴心人.
尘缘如梦,千般缱绻,万缕柔情,转头已成空。岁月无情,一地残红,转瞬已随风,徒留满目悲凉,伤心处,一曲离歌,诉不尽几多清泪空流。烟花散处,那一抹暖香还能攥多久,等待中,可知苦了多少守候,衣带渐宽终不悔,能否再等到你的一个巧笑回眸?冷秋的萧瑟中,渐渐清醒,却原来你是我无望的奢求,寒雨中,你是我永远抓不住的温柔。
春雨中极目远眺,远处云山雾罩般若隐若现;一改往日的枯燥呆板,就连那灰蒙蒙的路基也变得有了生命似的滋润绵延。巷边的几乎没有行人也不显凄楚。想着路上的行人,撑起的五颜六色的雨伞,仿佛一朵朵绽放的花瓣在缓缓攒动。伴着细雨唰唰飘落的斜线,如同跳跃的音符煞是好看。
往日里,每每遇到阴雨天,或多或少都会牵引着自己那点点忧伤的小资情结。而今这难得的春雨确让我了无忧怀感伤之情,境生出几分悦动情绪难以抑怀。一阵风吹来,杏花瓣也展开了翅膀开始了飘洒飞翔站在那杏树下,满头的杏花瓣,怎么似曾相见?原来是在桃林里的桃花被杏花替代。但你是不能替代的,心中永远的你,在那杏花瓣下浮现~~悲欢离合,数不清几度寒暑,站在时光的渡口远眺,等待你轻荡一叶兰舟,穿越时光的彼岸来到我的面前,抖落满身的唐风宋雨,抛下隔世的离愁,相依相携,相守白头。迷离的眼眸渐渐模糊,原来这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
原来我紧紧握着的只是一个梦。无数次的梦里相见,无数次的泪流满面,我深深的体会到,忘记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是这么难,一句放下又岂能像说的那么简单,一段尘缘情,痛彻心扉的却是一生痛。
站在杏花树下数春秋。。其实你早已从我身边走过,不再留恋那已逝的年华与凋零的桃花与杏花。还有散落在身边的余香。到此时才明白,没有一世的爱恋,只有瞬间的悸动。